刘洪良这个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徐谨不再“审问”他,反而轮到他开始审问了:
“倒是你,我刚一进京便听到许多传言,不过半个月,你身上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去拜访尚书府,陈家小姐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他语气急切起来。
“我……传言夸大,你不要信。”
“你胡说。”
“你是不相信我吗?”
徐谨本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没成想刘洪良却十分认真地对她说道:
“文吉,不是我不相信你,但请你也相信我,同我说清楚好吗?”
徐谨见此,只好坦白道:
“清涟,我确实是受了伤,挽挽之所以说我受了重伤,是因为……”她迟疑地说道:“其实我受了两次伤。”
“两次?”刘洪良大惊。
“嗯。”
徐谨从头开始讲起,因与梵音交好而被卫妃派人截杀,略去赵明庭装病出京一事,讲到春熙别院后山为赵明庭拼死解救其宠妃云丽双,后被郭阳公主救到春熙别苑。回到尚书府养伤期间,雨夜出门寻找樊克俭,从而得知长留郡主纵马伤人,刘扬舲身亡一事。在暴客威胁与弹劾重压之下奔波于受害者家中与皇家马场寻找证据。直至不久前递状于京兆府,黄松与刘氏婆媳相认,联众弹劾长留郡主,镐京百姓大闹郡主府向皇帝施压,国子监众生受人教唆上书讨伐,身为主簿的她被盗印陷害。
徐谨娓娓道来,讲了将近一个时辰,她这才发现,这半个月以来,原来真的发生了那么多事。
刘洪良在听到她为救云丽双身受重伤、差点死掉时,握着她的大手用尽力气,眼中腾地一下子变红了。
徐谨从没见过他这副严肃可怖的模样,他一向都是从容有礼,怒不于色的。
“清涟,你不要担心了。如今你也把我救出来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她抽出她的手,放在了她身前那副宽阔的肩膀上。
刘洪良膝盖放下,单膝跪在地上,他慢慢抓过她的双手,呵护地握住她的指尖放在他的唇上,声音低哑,却掷地有声:
“文吉,答应我,有些事尽力就好,我们问心无愧。永远记住,生命平等,不是因为她是宠妃你是下属,或者她不会武功但你却会而注定你必须要挡在她前面。以牺牲自己解救别人,以命换命的事,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徐谨鼻子酸酸的,她垂下眼喃喃道:“嗯,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清涟,我知道的……”
“文吉,我只有一个你。”
徐谨心头忽地涌过一阵暖流,那是一种无言而炽热的感觉。
“……”
“人只有一颗心,我只有一个你。”
“……”
“你若有什么事,我没了你,心也就跟着死了。”
“清涟……”徐谨咬着嘴唇轻声唤道。
刘洪良将她的手移向他心口的位置,她感觉到了那里的震动和同样热烈的触感。他一字一字地问道:
“你明白了吗?”
徐谨眼中落下一滴泪珠,点了点头。
她咽下喉咙中的涩水问道:
“清涟,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
刘洪良擦干她的眼睛,笑着反问道:“你呢?”
“我先问你的,你问我做什么?”
“很久以前。”刘洪良肯定地回答了她。
“很久?”徐谨闻言失笑道:“我们认识才不到五个月,哪里来的很久。”
刘洪良看着她柔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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