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小屋里寂静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作为出生在北国,自幼便在冰天雪地里成长起来的女孩桥本奈奈未,究竟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睡而怕冷,这个说辞显然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只是现在,谁也没有空去计较这个理由是否合理,桥本奈奈未在说出这句话后,俏脸已是殷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埋着头不敢看他。
白云山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偶,全身关节僵硬到仿佛都生出了厚重的锈蚀,动一下便会咔咔直响,半天挪不开一步。
他的脑海里仿佛有着一团火正在燃烧,名为理智的引线此刻便仅被烧的只剩下末端的最后一小截,全靠着意志力在做着垂死挣扎,摇摇欲坠。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缓缓来到了桥本奈奈未的身边,瞳孔里倒映着的女孩下意识挺直了腰板,但下一秒便又羞涩的低下了头去,两手紧紧抓住了衣袖。
尽管一句话都未曾言说,可这种欲语含羞的姿态已然胜过了千言万语,比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还要动人。
白云山沉默着呼出灼热的鼻息,一点点伸手触碰向了桥本奈奈未正用力抓着衣袖的手背,覆盖上去的一瞬间只感觉清凉滑嫩,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轻轻一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开来。
然而,并没有挣脱。
桥本奈奈未轻咬着下唇,下颌微微抬起,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闭上。吹弹可破的脸颊肌肤上泛起了一层浓郁的粉色,细长的睫毛轻颤,无不彰显着女孩的紧张内心。但即使如此,她却依然没有逃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眼见此情此景,白云山只感觉自己脑海中的理智将要燃烧殆尽,干涩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下意识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但一开口,便被打断了。
“娜娜敏,我”
“呜”
女孩的唇毫不犹豫的吻了上来,仿佛最后一丝火苗,将他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引线一口气烧了个干干净净。
柔软如同果冻一般触感从唇上传来,香甜如蜜,白云山瞪大眼睛,温热的鼻息与兰花般的馨香近距离的涌入了他的鼻尖,令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耳边依稀还能听见女孩喉咙里短暂的呜咽声,细微得仿佛错觉,但却盖过了外界的漫天风雪。
随后轰的一声,所有的感官仿佛一瞬间都失灵了一样,大脑变得一阵迷迷糊糊。此前勉励压制的燥热,更是如同一枚炸弹一般在体内引爆,伴随着酒精的作用,仿佛火上浇油一般越烧越旺,彻底将他残余的意志力彻底焚毁!
良久。
唇分。
屋外的风雪暂时停歇,呼啸寒风一时减弱了许多,遥远得仿佛幻觉。
而在屋内,两人此前触碰着的手掌早已是十指紧扣,剧烈的心跳奔涌如雷,好似下一秒就会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一般,带动着两人分开嘴唇时的喘息声都格外的粗重。
“山,山君”
桥本奈奈未脸色通红,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抽空了力气,连翻个身都费劲。但即使如此,当瞧见白云山仿佛带着灼热温度眼神时,仍是微张着嘴唇,强忍羞意,声如蚊蚋地小声说道:“不要在这里”
白云山微微一愣,便见到她缓缓伸出手指,指了指里屋的房间。
“抱我进去”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还能拒绝这样的请求,那便不再是人而是佛了。白云山如愿以偿的将女孩轻轻抱起,一手托着后颈,一手托着腿弯,感受到的重量却并没有多少,反而轻飘飘的,仿佛抱着一团云彩一般。
只是这云彩带着令人口干舌燥的灼热温度,白嫩如玉,一寸寸散发着糅合了体香,酒香等各类馨香,让人一刻也静不下心来。
当年佛祖受到了诱惑有这么大吗?害得西周灭亡的女人又叫什么名字?褒姒和妲己到底谁的罪过更大?
白云山脑海里忍不住闪过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待到他回过神来时,已然来到了里屋的房间里。
昏黄色的光线笼罩着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朦胧的暧昧,望着倚靠在床头的桥本奈奈未,白云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颤抖着伸手,一点一点的搭向了女孩包裹着毛衣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