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魅力。
这就是小阳菜的表演。
白云山的思绪却并不局限于此,他想到了推荐给女孩这首曲子的原因,进而想到了六年前第一次听见这首歌的种种,想到了天花板,想到了磁带播放器,想到了很多很多,还想到了一只猫。
他的表情逐渐冰冷而复杂,好似曝光过度的彩虹照片,美丽绚烂的色彩最终遗留下来的只剩下黑白两色,显得孤独而可怕。但即使是剥离了绚烂的外表,彩虹依旧是温柔的,因为颜色本身是不具备感情的,感情存在于赋予它的人。
于是这股复杂便呈现出了他最原始的惘然。
少年逐渐恢复了力气之后从床上爬了起来,窗台上的猫依旧低声打着呼噜,警惕的盯着他,仿佛在盯着一个怪物。
被一只猫视为怪物,这一定不会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少年心里自嘲着,然后轻轻敲了敲脑袋,里面混乱的思绪与记忆太多太复杂了,他许多的事情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只能依靠这具身体的本能来行动。
他站在窗台洒下了阳光里愣了几十秒后,才缓缓挪动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了客厅。
猫矫健的从窗台上一跃而下,远远的隔着一段距离跟着他,仿佛荒野里遇到的猛虎纠缠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冷酷而又理智。
它浑身炸着的毛未能舒缓,依然有着强烈的攻击性,给人以如芒在背的感觉。
少年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一般,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没有来源,自然也不知去处,被短暂的视为希望的系统转瞬即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这正是最迷惘的。
他凭着记忆来到了客厅,却并没有拐进旁边的厨房,尽管此时已经饥肠辘辘,浑身上下也被刚才的痛苦折磨的全是汗水,黏在衣服上十分的难受,但他却固执的来到客厅的一角,固执的从柜子上取下了一个东西。
猫固执的跟着他来到客厅。
他取下的是一台磁带播放器。
不远处的猫看见了这一幕,嘴巴里发出的不再是呼噜,而是一阵阵低吼,似是愤怒,又好像在警告。
少年轻轻的笑了,他的记忆告诉他,这只猫喜欢磁带播放器播放的音乐。
果然没有错。
他低头看向了手里的磁带播放器,这是最新款的产品,不仅能够播放磁带,还包括光盘cd这种新潮的东西,十分的便利。
他再度偏过头想了十几秒,然后将里面的磁带取出,从一旁的柜子里打开了一张最新的单曲塞了进去。
单曲的名字叫做《隣人》。
曲子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
猫和人同时平静了下来。
没有炸毛,没有低吼,也没有痛苦的呻吟与刺耳的咳嗽声。
平静的仿佛此前几个小时,少年自杀前的模样。
一只手忽然放在了白云山逐渐掐紧的掌心上。
柔嫩的触感与温柔的气息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瞥向了纤纤玉手的来源,却见到桥本奈奈未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的小阳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随即转头,看向了那只手。
细长白嫩的手指因为紧张捏的一片白一片红,但却固执的轻轻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指尖处的微微冰凉与掌心的温暖呈现出了极大的反差,在他看过来时却又如同害羞的含羞草一般窸窣的将手缓缓抽了回去。
白云山却微微一笑。
眼底一片温暖。
舞台上的歌声已经唱到了最后,温柔的撞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誰よりも遠く近いその人を何も見えない”
(比谁都要更远更近却完全看不到那个人)
“暗闇の中では見つけ出す術はない”
(无法在黑暗中找出来)
“蜘蛛の巣を張るように何時かほん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