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却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捧着杯热茶解释道:“温柔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温柔的,就像自私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自私的一样,说实话,认识了这么久,我可是很想请教一下深川你的父母呢,想知道他们是教导出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儿来的?”
听见这番夸赞,深川麻衣耳根微微发烫,随即又是轻笑道:“白云桑说的话,和娜娜敏还真像呢,娜娜敏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哦。”
“是吗?”
白云山微微愕然,却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便转移话题道:“对了,其实我最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来着。”
“什么事?”
“高山她带了瓶盐过来,你带的这些东西又是什么意思?”
“我?”
深川麻衣眨眨眼思索了片刻,随即便看见白云山无奈道:“那些工具我怎么看的有些眼熟啊,但被你带过来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回事?”
“啊......是这个啊。”
深川麻衣脸色恍然。
......
几分钟后,白云山便明白了那些工具的用途。
只见他正襟危坐在地板上,腰板打得笔直,从脖子上围了一圈围布盖住了全身上下的大部分区域,只余下了一颗头露在外面。而女孩深川麻衣则手里握着把剪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盯着看了良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云山额头微微流下一滴冷汗,咽了咽口水道:“没问题吗?”
“什么?”女孩一时没有听清。
“我说,真的没有问题吗?”
“当然了,这种事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你信心哪来的?”
“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一直帮我这么做过了,这些东西也早就已经学会了,白云桑放心吧。”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的,白云桑安安静静的做好就行了。”
“真的吗?”
“真的哦。”
听见女孩如此自信肯定的言论,白云山也只能接受,然后紧张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再穿越一回了。
深川麻衣的嘴角则带着一丝宛如恶作剧完成般的调皮笑容,于她而言,能够看到平日里总是风轻云淡,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而又什么都能做到的白云山露出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着实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但很快这丝笑容便渐渐隐去了,因为她要开始动作了。
只听见稀稀疏疏的咔嚓咔嚓剪刀开合的声音,一片片头发掉落到白云山披着的围布上面,或短或长,不一而足。
是的,女孩所要做的事就是简单的剪头发而已。
看得出来她还是很有经验的,动作娴熟无比,细心地观察着眼前的每一寸空间,接着用梳子将需要修理裁剪的头发挑起,再一寸寸的剪下。整体来看不仅动作利落,还很好地照顾到了一眼看去的观感,不至于会显得杂乱导致失去美观。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声音就只剩下了淡淡的呼吸声与剪刀的咔嚓声,听起来舒适无比。
白云山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看得出来女孩是的确真有本事,自己倒是不用担心小命不保了。
而放松下来后,他也能静下心来着目前的氛围。
深川麻衣认真的进行着自己的动作,完全没有心思去观察其他,手中的剪刀仿佛变成了平日里握着的画笔,一刀一笔之下都能剪裁出新的成果,看得人赏心悦目。
当然,令人赏心悦目的也不只是手头上的动作,女孩认真的表情与眼神也是同样如此,这种有别于平日里略微有些专心致志的气质,看起来却并不伶俐果断,与某北海道少女不同,依旧是有着其自身独有的温婉。
隔得这么近,白云山都能清晰的看见女孩唇边俏皮的细痣了,这些可爱的小点点缀在左边嘴角的上下,各一颗,就仿佛星辰点缀于夜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