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是林小月在场,八成能甩下一句,直接“和离”算了,这样的男人还留着过年吗?
可惜前厅里的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古人,思想保守的很。个个无不是想着调和矛盾,亦或是揍一顿陈家人替要大花出口恶气,然后再让他们对妾室的去留拿出个明确的说法,基本上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就在众人苦思对策之际,林小月悄然离开庄子,向着万宝镇的方向疾速掠去。
夜幕低垂,夜凉如水,大雨过后,大地仿佛彻底摆脱了高温暑热,回到了正常季候温度。
月华洒落大地,为静谧朦胧的夜,增添了几分幽森诡秘之感。
城门的巨大阴影在地面投下黑暗的领域,仿佛巨兽的脊梁,横亘在夜色中。伴随着沉重的吱哑声,城门缓缓闭阖,将外面的世界隔绝。
一个时辰后,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城门外。
彼时林小月已换上一身空间里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敏锐的身手快速贴近城墙根下,目光锐利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而城墙上的守卫们懒散地或站或倚在岗位上,侃侃大山,说说笑笑,并未察觉到下方潜藏的气息。
林小月寻了处巡逻薄弱的位置,深吸一口气,从空间中掏出现代弓弩,箭矢上弦,射出。
“嗖——”一声,箭支就像标枪一般,带着巨大的贯穿力,牢牢地钉进城墙。
林小月拉了拉绑在尾端的绳索,反手将弓驽送进空间,双手紧握绳索,身体紧绷如弦。然后,借着攀绳的力度,双脚在垂直的墙面上飞踏,轻盈的身体如同黑色的猎豹,迅速地翻跃高耸的城墙而入。
迅捷流畅的动作像是经过无数次练习,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一跃一翻,如入无人之境。
就连落地时,在半空轻扭身形,稳稳落在地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仿佛一阵风轻轻吹过。
夜色中,单薄灵巧的身影如同一个幽灵,在城墙的阴影中穿梭,悄然向城内进发,每一步都踩在黑暗之中,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巡逻的守卫。
镇上‘东富西贵,南穷北荒’的布局不难摸索,再加上有林猎户跟踪尾随陈有田他们,如今按照猎户说述的大致方位,七拐八弯,不费多少劲,林小月便寻到陈家落户在万宝镇的居所。
陈家虽说出了一个童生,加上在河溪村也有百亩良田,在村里算是小有富裕的家庭。
但是,天灾骤降,人们四散逃之,根本没给他们提前将田产变现的机会。
陈有田慌忙出逃时,带出来的拢共也不过百多两银子,加上他陈母随身携带的银镯子和大宝身上的长命锁,全部折合变现后,交了落籍银子,在万宝镇上连户最小最差的房子也买不起。
只能租住在镇北,满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贫民窟内。
就这,还是考虑到陈有田童生的身份,他娘想让他继续读书,参加科举。这才托了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友,托了关系让他在镇上落籍。
否则,若按陈家现今的实际情况,怎么也该是到下边村子落户的命。
林小月一路摸索过去的时候,镇北这边除了搭戏台子和妓院还在热热闹闹的营业外,其他店铺该关门的都关门了,居民家里的烛火更是熄的差不多,都是准备上床歇息的时间了。
所以她这一路过去,倒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且十分顺利。
陈家现在住的是一座泥墙茅草顶,三明两暗,左右各带两间杂物房格局的小破院。
不仅一家四口租住在这边,同一院子还住着另外一户七口人家。
拢共一个巴掌大的院子,挨挨挤挤住了十多口人,平日里遇上点芝麻大小的事都能吵翻了天。
最关键是,陈家人仗着陈有田童生的身份,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平日里瞧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总用一副鄙夷的眼神打量邻里,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同住一个院里的两家人,关系能好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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