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逆来顺受惯了的林小月,猛然间大变样,居然还敢反抗了。丫的,死丫头这是要反了天了。
不止林老太太气得浑身颤粟,就连左邻右里都大吃一惊。
“好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打老娘,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震惊后的林老太太勃然大怒,心下快速衡量双方武力值后,急急在四下搜寻趁手的家伙什,看样子,非得好好收拾林小月一顿不可。
“呵,谁打你了?”
林小月抱着双臂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来:“你问问看周围的乡亲们,大家可有看到我打奶奶了?明明是奶奶你自己扑过来打我,没站稳脚跟才摔倒的。“
末世十年摸爬滚打,靠的是在生死边缘实打实战斗磨练出来的身手,要是栽在乡村一把年纪的老太太手里,那她也只能自愧一声:“活该!”
周围的人不由得起哄,对林老太太泼辣蛮横的丑样议论纷纷。
“一把年纪了,还欺负自己的孙女,真是够不要脸的。”
“分明是自己跌倒,还怪人家三丫,实在不占理哟!”
“这老太太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不只老眼昏花,我看这心也瞎了!”
“上回林老太太没分家前,不也把林老三一家打得差点出人命了,啧啧啧,真是,同样是儿子,林老三一家真是不受待见。”
“嘿,我一直还当林老三一家是林老太太在城里拐带回来的呢,见天的糟践,说林老三是亲生的我都不信。”
“就是,就是,这么狠,谁家老太太能对亲儿孙如此歹毒。”
”这哪里是至亲,分明是仇人嘛。”
“哎呦唉,这一家子咋不能消停消停,天天这样吵吵嚷嚷也太不省心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躲在老屋里的林大伯终于还是憋不住,跟慌脚鸡似的从老屋里窜出来。眼瞧着自家婆娘趴在地上,发髻歪斜,鼻青脸肿,显然是挨打了,顿时怒从心里大声叫骂开,“林三丫,你居然敢对你大伯娘动手,你反了天了。”
边说着还一把将大伯娘陈氏扶了起来。
陈氏气的眼睛都在冒血光,一手扶着老腰,一手直指林小月叫道,“是这死丫头打我!她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这个小贱种。”
林二丫站出来一步怒吼,“是你先打我们的!”
这一声不仅没能澄清,反而无异于承认林小月刚刚确实出手打了陈氏。
林大伯生的四个儿子(功、名、利、碌)个个都是读书人,平日里瞧林老三一家总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更是嫌弃林老三生了一窝赔钱货,个个都是奴才样。
自觉在家里地位仅次于林老爷子的林大伯,被林二丫当众人驳斥,一时间哪里受得了自己的权威被挑衅!再加婆娘被打,这不是变相打他的脸吗?
当即,林大伯就气炸了肺!怒吼了一声便朝着林招弟一巴掌打过去。
很好,等的就是你这缩头乌龟。
林小月眼里闪过一抹凶光,第三次拎着二姐林招弟的衣领将她提溜到身后,自己迎上前,趁林大伯冲过来之际,顺势一脚踹在他膝盖骨上。
“嘭。”
前冲的惯性使得林大伯重重的单膝跪地,瞬间疼麻了半边身子,还来不及站起身,一拳头迎面而来,将林大伯的脸被打的往旁边一甩,倾刻间甚至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血和着两颗大牙一起从咧开的嘴里飞了出去。
……
大伯娘陈氏厉声惊叫,冲上前抓挠林小月,被林小月回身一掌从后背推出去,一张磨盘大脸生生拍在地上。
和林老太太擦着地过去不同,大伯娘那张脸直接被贯在地上,“轰”的一声,尘土飞扬。
大伯娘扎下去后,头抬都抬不起来,估计是昏过去了。
林大伯震惊之余,捂着肿涨起来的腮帮子,再不敢上前捊虎须,也不敢去扶起以头抢地,屁股撅老高,早已不知死活的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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