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看着眼前的盆,他尝试着按照葛懋所说的法门调转法力。
在展示完了之后,葛懋跟易冬详说了这一法术的所有细节。
对此,易冬自然是有些不解的。
毕竟葛懋没有综网。
这样的法门,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和折腾,才最终练就出来的。
哪怕其表现,也大概勉强算得上一门“障眼法”。
可放在如今地球的,那也是某种意义上的不传之秘了。
毕竟,即便是如南宫北那般传奇的人物,也不见得能捣鼓出这般“把戏”。
而对此,葛懋的说法足够坦诚:
“您与我们这些人不同。”
“我们修行寻道,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为了自己……”
“葛某这点东西,若是能够帮上您哪怕一点,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拜倒在地:
“老道别无所求——只求着若是大限将至,恳请道兄,能为我一展真法……”
“若是如此,老道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易冬闻言默然,却是上前赶忙扶起。
先是南宫北,后是葛懋……
地球当代修行者的面容,突然不再那样模糊。
如果说超凡的维度,也存在时代的浪潮。
那么他们毋庸置疑,是挣扎在那潮水退却之后的尘埃……
他们的执念,放在那样的时代显得突兀而苍白。
简单闲聊的三四句,又何尝不是这位老道步履蹒跚的一生呢?
于是,在扶起葛懋后,易冬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迥异于生死和杀伐之外的沉重托付……
朝问道夕死可矣……
也许,地球这个时代,仍然执着于修行的人们,不乏这般无可奈何的浪漫……
…………
…………
“呼……”
在凡物所难以观测的领域中,易冬缓缓呼出一股元素之气。
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墓园的小屋里。
而在他眼前的桌子上,则正摆放着一个装满了水的盆子……
夕阳的光辉,照在这间小屋中。
此刻,已然是下午了……
葛懋走后,易冬练了小半天。
他的术法,易冬终究没有练出来。
易冬按照葛懋所给出的法门调度法力,结果只是给盘子镀了一层闪电般的裂纹……
烟雾倒是有。
但那是被激射的雷霆,所蒸腾的水汽……
易冬尝试了许久,也没有太大的进步。
对此,易冬觉得也正常。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易冬发现自己对于法力的运转,还有欠细致。
说穿了,综网的面板上,对于法力的规格至少为1点。
而1点以下的法力,难道就不存在了?
它们只是被简略了……
葛懋便是以这可能远远不到1点的法力,来运转调度,从而达到显化于外的程度。
其中的精妙与卓绝之处,都被那过于微薄的法力所掩盖……
因此那样的精巧与控制,显然不是此刻的易冬能够驾驭的。
当然,易冬也发现了。
通过这样的训练,是能够强化他在法力层面的控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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