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生一直在外头等着我
一想到这,时雨就觉得怎么也开不了口,说自己还想再进去一次的事情
“若是还想进去,就再进去一次吧。”
待顾宁安的声音落下,时雨的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先生,可以吗?”
顾宁安笑道:“人生在世,有何不可,想进去,进去就是了,反正也不急着去哪儿”
时雨脸上一喜:“嗯!劳烦先生等我了!”
顾宁安道:“客气什么。”
“哎!”草精不乐意了:“白子,你怎么也不跟我客气客气?”
“我可是又帮你算着时辰,又帮你扶着爷爷了!”
闻言,时雨笑道:“是是是!也劳烦草二神大人了,多谢草儿神大人!”
两句草儿神大人一出,草精满意的晃了晃草条,满不在意的说道:“白子,懂事。”
一路谈笑间,顾宁安一行行至来时的路前。
此刻,画卷的出口已然大开,不少人已经在往外走了,随着人群,他们也是跨过了一扇“门”,来到了落日坡坡顶之上。
离开画卷的一瞬间,寒冷,饥饿,困顿,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席卷全身。
时雨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下去。
好在,早有预料的顾宁安伸手搀住了对方,才让其站稳了步子。
“顾先生,你不冷吗?这怎么感觉比寒冬还冷”时雨打着摆子,说话间牙齿都在上下碰撞。
“我还好。”顾宁安笑道:“熬了一夜,又没吃东西,加之里头有温暖,相加之下,自然就觉得更冷缓一缓,吃些东西就好了。”
说话间,顾宁安便搀着时雨朝着不远处的驴车走去。
此刻,驴车前,那名为曹种的少年,正用逗弄着懒洋洋的驴子,其手边,依旧是提着一个饭盒。
察觉到顾宁安他们到来,曹种左右打量一番,笑道:“先生的身板子好,头一次进去,感觉没什么两样倒是小兄弟,你看着有些虚呀?”
时雨讪笑一声:“我自是比不得先生。”
顾宁安则是咂舌道:“你爹昨晚吃过饭,又进去了?”
曹种惊讶道:“先生如何知道?你们在里头瞧见我爹了吗?”
“那倒是没有。”顾宁安从驴车上取下锅碗瓢盆和一些木柴,原地架起了篝火:“你爹要是昨晚没进去,今儿个你也不会来送饭。”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种挠了挠头,憨笑道:“好像也是!”
顾宁安一边生活煮粥,一边问道:“看你今儿个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哈!先生看出来了!”曹种嘴角上扬:“昨天我跟我爹说好了,今日早晨他出来之后,就回家休息!”
“我则是进去见我娘亲!”
“我能见我娘了!”
“高兴!”
顾宁安颔首道:“难怪。”
“哎!”曹种频频朝着画卷看去,咋舌道:“平日里早就出来了,怎么今儿个还没出来。”
顾宁安朝着粥里撒入一些葱花,挖了两个咸鸭蛋进去,一边搅拌一边道:“兴许是今日走慢了吧,你要不一道来喝完粥?”
“鸭蛋粥,鲜的。”
“多谢先生,我就不喝了。”曹种拍了拍鼓胀的肚皮:“我这来前,可是吃了足足五大碗米饭,现在肚皮里撑得紧。”
顾宁安笑道:“你这是囤足了粮食啊!”
“嗨!”曹种打了个饱嗝:“出来之时那股子饿得反酸的劲儿,可是难受,现在撑,下回出来了,可要好受不少。”
“聪明。”顾宁安夸赞了一句,就是盛出两碗鸭蛋粥,递给了瘫坐在地上的时雨一碗后,便是自己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见他们吃起饭了,曹种也是拱手道:“先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