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川军,老兵油子们都把军装穿好,道是像了那么一回事。
川军兄弟们都很高兴,有的人还说,他是平生第一次穿这么暖和的棉衣。
他们的笑容是真诚的。那些老兵油子笑话他们,但这不对,因为吃饱了饭闲得没事干的人,他们是绝对想象不到穷人的艰辛的。
例如那些国民政府的高官们,他们吃着大鱼大肉,喝着外国的高价红酒。在酒桌上畅想着美好的明天。然后会对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老百姓说:你们的生活已经很幸福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满足呢?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就是现在的现状。
当兵也有穷有富。川军穷,地方部队穷,但是中央军却富。
所以,在中央军中的破烂,在这些川军兄弟们的眼中,也都成了好东西。
有总比没有强,而且都穿上清一色的军装,看起来,也整齐多了。
“列队!”
端午喝了一声,独立团三营,团直属特务二连,三连,分别列队。
虽然算不上整齐划一,不过看上去,总算横纵队都出了直线。
端午咂着嘴道:“今天第一天入队,我对你们的要求不会很高。但是今后,你们再给我歪歪扭扭的站着,老子就拿皮鞭抽你们!”
“团座,这打仗还是要看真本事的。站队站的好又有什么用呢?”
“对,就是啊!团座?”
特务二连与特务三连中,接连有人喊道。
端午扫了一眼,也没看到谁喊的,不过他不介意,而是大声的道:“令行禁止。我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四个字。因为这是我八十八师独立团的军规。我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命令。你们只能服从,服从,再服从!”
“那倘若你的命令,与咱们委员长的命令相左呢?那我们听谁的啊?”
又有特务二连的兵油子挑事。
端午斜视,蔑视的道:“再说话,出列说。作为军人,就要敢作敢当。我端午,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们所有的人。当委员长的命令,与我的命令相左的时候,”
此刻,整个现场鸦雀无声。因为都想听端午下面的话。甚至有人还有些小激动呢!
当然了,也有不少看笑话的人。例如那位张旅长,孙旅长。
因为很显然,那个老兵油子,就是在将军!
端午告诉他们令行禁止。他们却把委员长给搬了出来。这换做一般的军官,都无法正面回答。因为谁敢违抗委员长的命令呢?
所以很多人都猜测,即便端午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吧?
而且端午的停顿,不也正说明了这一点吗?他的话接下来要有转着吗?
只是,不想正在这时,端午却笑了,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而且清晰的声音道:“当我的命令与委员长的命令相左的时候。我告诉你们!”
说到此处,端午又刻意的顿了一下,当所有人都露出嗤笑笑容的时候,他这才吼道:“你们觉得很好笑吗?你们觉得,老子会去拍委员长的马屁吗?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当老子的命令与委员长的命令相左的时候,都给我听老子的。
谁要敢以此不执行我的命令,无论是谁,无论多少人,通通军法处置!在我这里,没有法不责众这个词。
我的命令,就是绝对的命令。你们只能服从,服从,再服从!
你们现在,都听明白了吗?”
端午大声的怒吼、质问,但此时,没有任何人,再敢发出任何质疑的声音。
因为委员长的命令都敢不听,而且还要大声的说出来。就但单凭这一点,这副胆量!别说杀几个抗命的大头兵了,他很容易造反啊!
“这特娘的是一个疯子啊?”
张旅长无语的道,而此时,那孙旅长也后怕的道:“多亏咱们没有正面与这青年出现什么冲突,否则这小子,拔枪就敢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