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朝阳点了点头,“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钱给你准备好。”
说完,他便下了车。
看着他的背影,乔红波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说此时的罗立山,已经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他宛如脑瓜子前面挂着一根胡萝卜的驴一般,不停地在原地打着转。
现在已经天亮了,如果还找不到被抓的那个家伙,警察一旦撬开了他的嘴巴,以宋子义的做事风格,一定会把自己给送进监狱的。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来,看了一眼号码,发现是弟弟罗立军打来的。
“三儿,有消息了吗?”罗立山问道。
“没有。”罗立军说道。
“安德全这个混蛋,现在在什么地方?”罗立山咬着后槽牙问道。
实话说,这一刻他有种想要跟安德全摊牌,如果安德全不答应放人,就立刻弄死他的冲动。
“大哥,我觉得您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罗立军无奈地说道,“那小子真不会出卖咱们的,他是我养的死士!”
“再者说了,肇事逃逸又判不了死刑,到时候咱们再花点钱,把他给弄出来就是了,你那么紧张干嘛呀。”
此言一出,罗立山顿时眉头一皱,没再说话。
现在这社会,忠义二字早已经变得不值钱了,哪里还有什么死士可言呢?
再者说了,谁他妈乐意在监狱里待个十多年呀,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小军,从现在开始,你跟手下的那群人,赶紧分开。”罗立山斩钉截铁地说道,“千万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姚刚还好说,宋子义这个人,外号鬼难缠,咱不能被他盯上。”
“我明白的。”罗立军答应了一声,随后话锋一转,“我还是劝您,把心放在肚子里,肇事司机绝对没有问题。”
罗立山不想再听他讲话,把手机直接挂断,然后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
罗立军口中所说的死士,倒也一点不为过。
因为从昨天晚上,被安德全抓住之后,一直到现在,肇事司机都没有吐出罗立山的事儿,无论几个警察,用什么办法,他就是不开口。
当负责审讯的警察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安德全之后,安德全眉头一皱,眼神中露出一抹凶狠之意,“这点事都搞不明白,给他来根小竹竿。”
“安局长,这不好吧。”电话那头的人,讷讷地说道。
安德全啪地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有什么不好的?”
“面对这样的人,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一定要不择手段地,撬开他的嘴巴!”
此言一出,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大声喊了一个,“是!”
安德全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摸起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这一刻,他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悲壮感,有一种面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豪迈气息。
在江淮市的官场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罗立山亮剑呢,这一次拔剑出鞘,一定要跟这群邪恶分子,斗个你死我活,一方面为了全市百姓,另一方面,也是实现自己的梦想,最最重要的,是为了报答宋子义和王耀平的知遇之恩。
尽管,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去做。
一阵秋风过去,一片枯黄的落叶,落在了窗台上,停顿不过三秒, 随后又被冷风扫去。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安德全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听筒,“喂,有事儿吗?”
“安局长,那小子的嘴巴,已经撬开了。”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闻听此言,安德全顿时眼前一亮,果然给他点厉害瞧瞧,这个王八蛋才知道彩虹究竟有几种颜色。
“他说什么?”安德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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