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刚明显死于他杀,吴平顺当即决定去报官。刘氏倒不急着为儿子讨回公道,而是一直吵着要赔钱。
“我不管,人死在谁家地界谁就得赔钱!”
人群中看热闹的陈秀城说:“这地界是暮丰的,要赔钱你找他!”
刘氏何尝不知道这地界是暮丰的,是她知道暮丰没有钱,费力气找他也没有用,所以才去找暮烟。
陈秀城是暮丰的大舅子,他非但不顾及亲戚面子,还第一个跳出来把矛头引向暮丰。就算是暮丰没钱了,他再从这里占不到便宜,也不至于如此落井下石。
众人都围在院子里议论纷纷,暮烟看见北屋的门敞开着,觉得蹊跷,便进去看。
自从老太婆死后,这北屋就很少有人来,门上一直都是挂着锁的。
进了北屋,往老太婆以前常住的屋里一看,炕上铺着被褥,是有人睡过的样子。那被褥并不是老太婆以前用的,不是这里的东西。
暮烟瞬间明白了,疾步走出北屋,去了前院。没有人注意,出了这么大事,一直都没有见到暮丰的影子,他以前也是爱看热闹的。
暮烟去了前院,一推大门是从里面上了闩的,她叩了两下门,里面无人回应,便开口叫暮景。
“景儿,景儿开门。”
叫了几声才听见里面传来暮景怯懦的声音:“是姑姑吗?”
暮烟答“是”,暮景这才去了门闩,将门拉开一条缝。
“景儿你爹呢?”暮烟问。
暮景回手指指西院:“他在屋里,好像很害怕,他让我不要开门。”
暮烟进了院子,直奔北屋,暮景重新将门闩好。
屋内一片狼藉,锅碗瓢盆摆得到处都是,走路都要小心寻找下脚的地方。暮丰正蜷缩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满脸惊慌去看,见是暮烟才又重新躺了回去。
“是你杀了二刚?”暮烟问。
暮丰将被子裹得更紧:“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强占我家的院子还打我,骂我窝囊废!”
“你用什么杀的他?”暮烟又问。
“我就打了他一棍子,打在了后脑上,谁知道他就倒下不动了,我没想杀他,就是想教训他一下。”
“陈秀城早上来过吗?”
“来过,他又来要钱,我说没有,他就走了。”
“他来的时候,是你打完二刚以后?”
“是,我刚从后院回来,他就来了。”
“放心吧!二刚不是你杀的,平顺叔已经着人去报官了,等官差来了,若是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好。”
暮烟回到后院,把情况与陆君铭说了,陆君铭朝人群中扫了一眼,见陈秀城还在津津有味看热闹,便慢慢朝他凑了过去。
走到陈秀城身边,陆君铭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举起来看,他的手上有清晰的绳子勒痕,看粗细,与勒死二刚的差不多。
一看陆君铭抓他的手,陈秀城立刻慌了神:“你不去抓你大舅子,抓我做什么?”
陆君铭将他的手举给众人看:“大家看看,他手上的勒痕与二刚脖子上的是不是一样。”
众人看了纷纷说像,陈秀城狡辩道:“你不要胡说,我与二刚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倒是你们家,与他结怨颇深,我看就是暮丰杀了他。”
暮烟问:“暮丰为什么要杀他?”
陈秀城并不知道二刚要占后院的事,一时答不上来。暮烟替他答道:“因为二刚要强占这院子,他的被褥现在还在炕上呢!”
那厮总算找到了理由,立刻顺杆爬:“对啊!这与我何干。”
暮烟笑道:“二刚是强占了院子,也与暮丰起了冲突,不过暮丰并没有用绳子勒死他,是你!”
刘氏一听凶手是他,立刻哭着过来抓他:“我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喧闹间,义城的官差来拿人了,捕头将陈秀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