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有点儿漫长,樊羽人有些懒怠,连画本子也不想看。她不在的几日,画师已经画出了新的画本子,芳润刻意拿过来放到樊羽身边,可樊羽兴致缺缺,连动没动。
芳润撩开帘子,端着一个杯子慢慢走至榻前,“娘娘,这是刚做好的冰镇酸梅汤,您喝了解解暑气。”
樊羽接过来,轻轻喝了口,冰冰爽爽的,很舒服。
但只喝了一口,她便递出来:“姑姑,今晚不必侍候,你去休息吧。”
芳润顿了下,恭敬行礼:“是,娘娘。”
帘子微动,芳润退了出去。
樊羽靠坐着,裙摆撩起,两条雪白雪白的长腿微微屈着。
她一个人待着,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初来时坚定无比地选择了皇上,他将自己背回那简陋的茅草屋,自己误会他要将自己献给王爷时不惜自伤,让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即便那样,送行前还是亲手为他做了饺子,自以为他是赴死去了。
乍然听到他死了的消息,狠狠心满足了他的“遗愿”,将一百两黄金下葬……
一百两黄金?
樊羽脑子一激灵,手撑在床榻上就要下去。
她怎么就忘了那一百两黄金呢?去酿酒时她忘了这茬,也没顾得上去看看那座土坟还在不在,那可是整整一百两黄金,里头不光有她酿酒的辛苦钱,还有典当钗饰的钱。意义完全不一样。
她这厢要下榻,双腿刚垂下去,白玉般的双足还没挨到鞋子,腰间便多了一只大掌,她猝然抬头,望进一双深潭里。
“皇上。”
皇上手撑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双腿,慢慢将她搬回榻上,“要做什么?”
“皇上,”樊羽脑子里还转悠着那一百两黄金,急道,“臣妾才想起来,还有一百两黄金埋在山上……”
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瞪起来。
在尊贵的皇上面前,怎么可以提及死亡或者土坟之类的字眼?
她好像有些造次了。
古人对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些忌讳的,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皇上?
她瞪着眼睛欲语还休,皇上却自然地接着她的话茬说道:“那一百两黄金已经被朕用了,你若是想要,朕另外给你便是。”
樊羽:“……”
她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她亲眼看着埋到地下的黄金,怎么可能被皇上给用了呢?难道,他有什么异能不成?
皇上却慢慢欺了过来,当他亲吻她的颈间时,她还处在疑惑当中……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重新沐浴过来的樊羽歪在榻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睁眼,床榻旁已经空了。
皇上啥时候走的,樊羽一点儿没听到。
明明昨晚辛苦的是他,可她怎么就睡成这样?
用过早膳,芳润姑姑蹲在榻前仔仔细细地帮樊羽上药,上完,她低头,轻柔地呼了几口,然后抬头,“娘娘,这伤一日好过一日,估计再过两日您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樊羽盯着细白长腿上那抹暗红,道:“表皮伤,自然好得快。想要溜达的话,现在就可以。”
芳润急道:“娘娘,不可以。”
“好,好。”
芳润的心疼和急躁是发自内心的,樊羽不再逗她,慢慢下了榻,“姑姑,帮我换件衣裳,我不出去溜达,只在屋内见个人便是。”
只在屋内呀?
芳润满意了,拿来一件亮黄色的衣服帮樊羽穿上身。
“娘娘要见谁?”
换好衣裳的樊羽在芳润的搀扶下挪蹭着走到桌前坐下,“把东河叫来吧,我有话问他。”
芳润狐疑地点点头,转身出去叫人。
稍顷,东河在芳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