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江景枫留了胡子,站在了以前江尧上朝时站的位置上。
而江尧,则退居一些,站在了江景枫的下面。
儿子顶替了父亲的职位,父子两个同为武将,同朝为官,这事情倒是少见。
一个臣子又贼心不死的直言让虞珩纳妃,江景枫瞪了那臣子一眼,只听虞珩说道:“朕不愿纳妃,这也有异议?你说朕皇子不丰,可皇后已经为朕生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这还算不丰?皇子和公主朕已经有了,儿女绕膝的感受朕已经了解了,你还多嘴什么?”
那臣子刚想说下一句,江景枫连忙接话道:“听闻郭侍郎的独子如今三十有八,膝下却没有嫡亲的骨肉,唯有妾室所生的两个女儿,儿子倒是有四五个,家宅整日不宁,闹的鸡飞狗跳,连外人都听闻过一耳朵,郭侍郎还让皇上纳妃,难道是想让后宫大乱吗?”
郭侍郎被噎了一句,又说道:“自古以来,哪位皇上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微臣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朕谢过郭侍郎好意,但朕意思已决,什么时候郭侍郎自己有了嫡孙,再来与朕废话吧。”
外人皆知这位郭侍郎的儿媳妇年岁不小了,她比郭侍郎的儿子还要大上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当初郭家就是冲着这句话,才让大了郭侍郎儿子三岁的儿媳进的门。
而那偏偏又儿媳貌若无盐,不得他儿子喜爱,如今已近五年没同过房了,能生出什么嫡子嫡女才怪了。
“直言上鉴不算有错,皇上,您这般独宠皇后娘娘,对于江山安稳可没有益处啊!”
这回轮到江尧这个护女狂魔不愿意了。
他站出来厉声道:“听郭侍郎这意思,皇后娘娘还成了祸国妖妃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郭侍郎是什么意思?皇上和皇后娘娘感情甚好,轮到你多嘴个什么?如今朝堂安稳,江山也并不动荡,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启蒙读书,还有什么地方让郭侍郎不满意的?”江尧又问。
郭侍郎面色通红,不知该怎么说了。
虞珩淡淡一笑,装出一副和事老的模样说道:“朕理解郭侍郎的心,但郭侍郎也实在是操心过甚,这话让皇后听见了,难免还要多想。这样吧,朕就让郭侍郎休一阵子的假,回家好好休养一番,待思路清楚了,再来上朝吧。”
回到江碧桐的宫殿之中,一个肉团子一步一歪的跑向了虞珩,还未等到虞珩面前,便一个头重脚轻,栽到了地上。
身后跟着的藿香和降香被吓了一跳,藿香连忙过来扶起那肉团子,接着向虞珩告罪。
虞珩抱起肉团子,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接着转头对藿香和降香说:“无妨,男儿小时皮实些好,就算真磕破了皮,那也算是一种历练。倒是藿香你,孩子已经五岁了,你也该常带来和远儿作伴才是。”
这边藿香还未回答,虞珩又对降香说:“你如今又有了身子,应当好生修养着,瞧瞧你挺个大肚子,朕看着都危险。”
说罢,他抱着肉团子便进了屋。
降香与藿香对视一眼,越发觉得皇上第三次当了父亲后,变得越来越絮叨了。
屋内坐着的,是江碧桐和一男童女童。大一些的男孩正在临窗练着字,女孩正在摆弄琴弦。
虞珩放下肉团子,肉团子便歪歪扭扭的爬向了哥哥,抓着哥哥的衣裳便要往身上爬,这动作不由弄偏了男孩的笔,一大滴墨滴到纸上,弄污了一幅字。
那男孩叹了口气,把弟弟抱起放回地上。虞珩看见不由一笑,指着大儿子说:“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小小年纪这般老成,平日里连个笑模样都不见,活脱脱一副酸儒面孔!”
接着他又对大儿子说:“你也该多陪陪你弟弟了。”
大儿子回复道:“父皇偏心,妹妹练琴时弟弟来打扰,您就不许,儿臣练字时弟弟来打扰,就成了儿臣的错。”
虞珩爽朗一笑,接着训斥道:“多嘴!你妹妹能和你比吗?她那琴声宛如天籁,你字练出花来也没什么用。”
话音刚落,一声狰狞的琴声传来,惊飞了外面的鸟。
女孩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