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兮撕下镇魂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这是我的诚意,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
其人也好,狼也罢,所有的生灵都是奉信一个道理,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雪狼虽然伤了建坛的长工,但不是出于自己本意,受人威胁而为之。说到底,它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它错信了廖老,自然不会再轻易别人,对简柠兮诸多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她与雪狼本没有仇怨,她一再主动示好,自然可以博得对方的信任,而撤去镇魂符是最好的方法。
雪狼一时怔住,神色复杂的看向简柠兮,片刻后,终于低下那高傲的头颅,问道:“你真的肯帮我?”
“只要你以后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帮你一次又何妨!”
“伤天害理的事,我没兴趣!”雪狼怔怔地吐出一句话来,接着感性的叹了口气,简柠兮看到雪狼这么人性化的一面,不由地暗骂一句:妖怪!
“嗷呜!”雪狼突然向前狂奔了几步,站在坛中最高处,长长地嗷叫了起来,凄凉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和不甘。
简家族人一个个看着它,听着那恐怖的狼叫,心里没有一丝害怕,莫名的反而同情起来。
雪狼叫了一嗓子,又跑到简柠兮面前,开始讲述它的故事。
原来雪狼生活在大陆的北面,极寒之地,活了几百年,成了精。为了更好的修炼,他还经常下山采些草药,增长自己的实力。
几天他发现了一种罕见的龙涎香,欣喜不已。传闻龙涎香,是神龙出生时伴有的一种液体,液体流在地面,成为一种特有的土质,这种土质吸收了日月精华,长出了一种带有黄斑植物,植茎弯曲,果实形状很是奇特,远远看去,像极了神龙的样子。它有治奇毒,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功效,是药界珍宝,更是灵力修炼的筑基石。
雪狼得了一株,就近寻了个山洞,然后迫不及待地将龙涎香服下,但是不知为何龙涎香进入腹中后,有如火烧,痛得他死去活来,最后失去知觉。正好这一幕被廖老撞见,便起了歹意,施法强行将雪狼的魂魄抽离了出来,然后又将雪狼的身体给藏好。
雪狼醒来已是魂魄离体的第二日了,廖老一直守在旁边。雪狼发现自己只是一缕魂魄,躯体已不见,它看见洞中的廖老马上明白了一切,当即向他索要躯体,廖老有意而为,又岂为轻易答应交还躯体。雪狼见他不愿意,便动起了手,它成精不久,功力浅薄,加上魂魄离体,法力大打折扣,廖老一个四品风水师,它根本不是对手,几次较量,几次惨败。
为了得回躯体,不得不采取另外的途径。廖老说只要替他办几件事,事成之后,自动将躯体奉还。
而婚毁坏祭坛一事,便是雪狼为廖老办的第一件事。
简尚川等人听完雪狼的叙述,骇然不已,没想到在莲城一向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廖大师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近站在廖老的几个青年,气得更是一顿拳脚相加,打得他嗷嗷直叫唤。
“雪狼,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你毁坏祭坛吗?”简柠兮眉头深锁,她有一个预感,仿佛一切都是廖老计划好了的,碰到雪狼是偶然,然抽离它的魂魄,强迫其为他谋事,恐怕不是临时起意。
“我大概知道一点。”雪狼思忖道,“祭坛是对天地,若是有意毁坏,必遭天谴。凡是修道成精的生灵,无不向往天道,位列仙班,谁愿意干那些有违天理的事来自毁前程。我虽受命于他,但心里总是不甘心,于是跟踪他,发现他这两日总是在道观见了同一个人,每次谈话的内容都是关于简家祭坛一事,他称呼那人……云宫先生!”
“云宫先生?”简柠兮低声嘀咕了一句,还在琢磨着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那边却响起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拓跋云宫!”
她循声望去,简尚川磨着牙,恨道:“一定是拓跋云宫,那老狗贼心不死,非要与我作对!”
“家主,拓跋云宫可是莲城家族排行第二的拓跋家族里的人?”
“不是他,还会有谁?”简尚川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眸光迸出一道冷芒,“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些普通的长工不全是我简家的人,也有一部分是我们花银子从外面请来的劳力,无辜至及,他怎么忍心使这些阴险、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损了他拓跋家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阴德?”
简尚川这番连珠带炮,把人家整个家族轰了个遍,饶是简柠兮这样一张伶牙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