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中,所有被抓的人皆已验明正身。
燕泉询问道:“这么多人,你准备关到哪里?”
城中的牢狱恐怕挤不下这么多人。
李虎看向燕泉,沉声道:“燕护军还想留他们在这儿过夜?”
燕泉心中一惊,李虎提醒的对,万一还有余党没有搜捕干净,那可要坏了大事!
“需不需要我给你派些兵?”
李虎摇了摇头,躬身道:“多谢燕护军,我这有两千人,足够了,还请燕护军安稳军心!”
燕泉抱拳道:“一路小心!”
李虎能有这种魄力,让燕泉对他刮目相看。
李虎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两天后,咸阳北城门。
尉迟已经在此等候多时,远远看到李虎的身影,立刻上马疾驰到李虎身边。
“怎么样,都抓到了吗?”
李虎点头,沉声道:“都抓到了,这些人押到哪里?”
两人是多年好友,没有拘泥虚礼。
尉迟挥手道:“全都押往上林苑,那里已经建起了牢狱!”
上林苑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良端坐在临时建起的木屋中,闭着眼等待结果。
没有等待很久,杨赤就拿了数百份供状进来。
放下供状,杨赤沉声道:“大部分人都交代了,口供一致。他们隶属于一个名为破晓的组织,之间互相不认识。有一个首领,没人知道那个首领是谁,甚至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人找过他们,只知道如果有一天有人找到他们,并出示这个东西,便听从他的命令。”
杨赤抽出一张纸,上面画了一个奇异的符号,一柄剑插在一尊小鼎中。
张良似乎依旧不奇怪,点点头道:“把供状整理成一份,我要进宫面见陛下!”
“这张就是。”
杨赤又抽出一张纸,上面已经对所有的供状做了归纳总结。
见状,张良微笑道:“你在廷尉的位置上反复多次,又与御史大夫以前的品性极为相似,若不是我调回内廷,或许这个御史大夫的位置该是你的。”
杨赤这么多年的确改变很大,没有了曾经在岭南查南海仓失火一案时的冲动,多了几分机敏世故,唯一不变的是那颗为民请命的心。
尽管正直不阿的官员更为人称道,但世故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起码在华夏官场上,甚至在皇帝眼中,这是一个加分项。
既能让皇帝不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又能为朝廷百姓着想,这样的人皇帝怎么会不喜欢呢?
杨赤愣了一下,连忙惶恐道:“御史大夫何出此言,下官从没有这种心思……”
说自己觊觎三公之位就够吓人了,还说与余禾品性极为相似,这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张良是真心话,却没再解释,起身道:“如果我不在这个位置了,我会举荐你接任御史大夫。”
随即不管杨赤如何思绪漫天,命人抱了所有的供词向章台宫而去。
临近章台宫,李杰已经远远看到了张良的马车,往前走了两步。
冬天朔风凛冽,宫门前行走的人不多,也不会在宫门前踱步慢行给自己找麻烦,只有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行走,恰巧与张良遇在一起。
车夫猛地勒马停下,强忍怒意呵斥道:“你这老丈,如何不看路?这要是将你撞个好歹怎么得了?”
老头突然直起身子,猛地从怀中拔出长剑!
车夫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有刺客……”
便被伪装成老者的东晓绕过马匹一剑封喉!
车中的张良心中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拿起旁边的长凳抵在车门处,并用脚死死地抵住!
东晓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车门本就窄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