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和益阳郡主深情相望。
红衫跌落,凤钗翻滚。
院内墙边的鸡冠花,犹如诗人写的那样:墙东鸡冠树,倾艳为高红。旁出数十枝,犹欲助其雄。赪容夺朝日,桀气矜晚风。俨如斗胜归,欢昂出筠笼。
月亮一转身,荡起一阵风。
晚风啊,撩拨着情人心上的弦,白露啊,浸润着情人温柔的脸。
叩开我,藏心中的情话万千,金风玉露啊一相逢,便是你我两心相悦。
耳边的人呼吸中有淡淡的酒香,颤颤呼吸,犹如饮一杯。
心贴心地跳动,十指相扣。
红烛映着彼此容颜,眼里的欢喜和柔情,散不去,越来越浓。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很久很久。
一声娇笑,“别动,什么掉水井了。”
吃吃的笑压低,“轱辘……”
“是轱辘啊……”
益阳郡主摸着晏九的胳膊,上面有很多划痕似的伤疤,她以为是练功留下的。
“很辛苦吧?”
晏九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想起那些痛苦的夜晚,“很辛苦,辛苦的心都疼,辛苦得恨不得不想活在这个世上。”
益阳郡主的心揪紧,她轻吻一道道伤疤,“以后有我,不会辛苦。”
她想的是,以后她会陪在他身边,给他轻柔。
晏九紧紧抱住她,“以后都不会辛苦,有你,我满心欢喜。”
“我也是。”
很远很远传来打更声,益阳郡主一哆嗦,晏九贴住,想到第一次遇见益阳,打更人惊吓了她,才摔倒差点撞了他的马车。
“不怕。”
“我不怕,再也不会怕。”
天亮了,梳洗完毕,晏九给益阳郡主亲自挽发,亲自插发簪,是他亲自画图定制。
步摇上的吊坠是火红的宝石。
他亲手画眉,“画眉深浅入时无?”
“可。”
门口的嬷嬷一摆手,端着托盘的丫鬟退下。
太子只给晏九五天假,晏九这五天除了三日回门去了隔壁,一日都不曾出门。
白日夫妻俩牵手在院子里慢走,夜里……
几个月后,范氏生了一个女娃,一尘大师给大佛寺捐赠一大笔银子。
益阳郡主和平阳公主一起探头看小婴儿,一尘大师在旁边虎视眈眈,换了别人他才不让人进来。
“呀,小手会动。”
平阳公主口水都要流出来,她已经成亲,期盼着自己早点有小宝宝。
如今她和郑瑞修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太子每次问她,她都说丈夫对她很好。
太子撇嘴,“那你掐他脖子为何?”
平阳公主笑嘻嘻道:“我愿意。”
第二年平阳公主生了女儿,比益阳郡主晚半年,她非要和益阳郡主定儿女亲家。
益阳郡主生的儿子,月子里就能看出绝美,平阳公主听郑瑞修说小娃娃好看,就希望自己生个闺女。
等真生了闺女,益阳郡主抱着儿子去看她,她见了,拿出事先打好的金锁,两个,一个给益阳郡主的儿子戴上,一个给自己闺女戴上,宣布定娃娃亲。
益阳郡主哭笑不得,但也愿意,之后她儿子可以确保无忧了。
几年过去了,一尘大师有了一儿一女,儿子从小学做佛雕,师傅是晏九。
益阳郡主生了儿子之后,又生了女儿,平阳公主又惦记上了,益阳郡主说啥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