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兽族与魔兵的损伤几乎过半,现在应该算是贺文和他的兽族大军最虚弱的时候。
桑克雷镇的十字军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
虽然兽族和那些怪物并未踏足城市半步,但他们仍然在城外扎营,尽管之前曾一起作战,可很多十字军仍然觉得,是贺文这名异端和那群兽族带来了这一切,因此他们对兽族仍然屯兵城外颇有微词。
“科索利特大人,我们不能相信这些兽族。”
“对啊,科索利特大人,还请您向芙洛拉大人进言,我们应该趁着这群兽族战后虚弱,将他们一网打尽,相信只要我们表现出诚意,大皇子那边也一定会”
科索利特抬手打断了这些十字军的进言:“不要再抱有这种想法了,哈罗德的军队到来的时候,可有给我们半点申辩的机会,他们甚至不愿意载我们面前演一出戏,这就代表着大皇子已经认定了桑克雷镇是必须要清剿的存在,我们谁都逃不掉。”
听了科索利特的话,这群十字军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明昨天还是效忠亚尔南郡,效忠帝国的骑士。
现在怎么就成了叛国之徒呢?
对于这个情况,科索利特内心深处同样充满了困惑。
他未曾亲历芙萝拉所描述的惨剧,也无法完全理解兽族所经历的苦难。
在大多数十字军的眼中,他们的战斗纯粹出于生存本能和对桑克雷镇居民的保护,他们从未想过会与哈罗德王子和大皇子的使者兵戈相见。
“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科索利特大人。”
一位年迈的骑士,疲惫地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双眼空洞无神,紧紧拥抱着他的头盔,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
这个问题萦绕在每一个十字军战士的心头。
他们究竟何罪之有,为何一夜之间就成了帝国的眼中钉?为何他们必须拔剑指向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这种痛苦的自问,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内心。
尽管哈罗德的骑士是他们的敌人,但当看到他们被无情地冻结成冰冷的雕塑时,十字军的战士们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凉。
他们并非冷酷无情,只是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选择的战争,被迫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份悲哀不仅仅是对敌人的哀悼,更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感叹。
就在科索利特不得不独自面对一片迷茫和悲痛的气氛的时候。
十字军议事厅那扇厚重的房门轰然被推开。
随着门轴缓缓转动的声响,团长芙萝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此刻她褪去了那一身战甲,穿着贴身亚麻布衣和裤子,一双长靴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尽管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深陷的眼圈都让她看上去比较憔悴,可女人的双眸却透露着一股坚定。
她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在场几十名十字军中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物,而后缓缓走入了大厅。
她的面容沉静而端庄,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的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如同在走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回荡在室内,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面颊,又如清泉在石头上起伏。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仿佛是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周围的黑暗。
“我知道你们都在疑惑,”芙萝拉轻声说道,“我们没有做错,我们的使命始终是保护无辜,无论代价如何。这场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
“芙萝拉大人但是我们现在成了叛国之徒,我们的一切荣誉现在都在被人所唾弃。”
“十字军的荣耀不会被任何人所定义!”
芙萝拉看向了那名老骑士,她的语调又加重了一些,至此全场一片寂静,最后芙萝拉走到了主位前,她的身形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矮小,但她所具备的气势却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将目光看向她并且聆听她的话语。
“你们迷失方向,好,那我会给你们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