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把他们安排在新修的养殖场的,就住在养鸡场,我阿奶管养鸡场,所以很方便以权谋私照顾他们。”
“但他们也是厉害,到了大队没多久,找他们看病的社员就多了起来,所以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这样就算是在绝境,也有机会想法子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我阿奶弄了十只老母鸡孵蛋,孵了好多小鸡出来,一只只黄团子叽叽喳喳的,可能吃了。
阿奶让孩子们帮着挖蚯蚓,就算是没有工分孩子们也乐意把抓来的虫子和挖来的蚯蚓送去养鸡场。
毕竟是集体的,这些鸡长大了卖钱大家伙儿都能分。”
“阿奶说等开春了再多买些母鸡来孵小鸡,养鸡场能越养越多。”
“阚教授和江教授也在学习兽医技术,养鸡技术,江教授抓草药熬水每天在鸡圈喷洒,咱们大队可是科学养鸡。”
“不过其他大队都等着看咱们大队的笑话。”
“但我认为他们要失望了,就算是养鸡场出了问题,可是大队还有别的产业支撑,总体来说是不会亏的!”
“对了,你认识柳桂香吧?”
傅秋石颔首:“认识!”
林念:“桂香姨怪好的,知道我们大队在搞瓜子厂,就让赵大哥去研究研究搞个设备出来解决炒瓜子的人力问题,还帮忙去那边儿的瓜子厂打听了一下各种情况,都写信告诉我了。”
“不过我也给回礼了,给寄了一些干货和风干肉去。”
“说起风干肉,大伯和乔大爷几乎每天下工都要跑山上一趟,乔大爷带着大伯设陷阱,几乎每天都有收获,不是野鸡就是野兔。”
“乔大爷都说他以前打猎的时候运气从没有这么好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不许打猎,所以山上的玩意儿才变得好抓起来……”
林念嘚吧嘚,傅秋石就看着她嘚吧嘚,心里被他的影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快,液体瓶子见底了,林念正要去喊护士,顾秋霞就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战士,应该就是保卫科的。
林念秒懂傅秋石要干啥,她就借口要上厕所出来了。
上完厕所出来洗手,就见这位同志在洗尿壶,旁边齐腰的洗水台上还放着一个盆儿,盆儿里装着一张毛巾。
林念看了看这位同志手上的尿壶,又看了看装了毛巾的盆儿,便道:“我来搓毛巾,把热水接回去。”
“行!”
“谢谢你啊!”战士连忙笑着道谢,他知道这是傅秋石同志的对象,傅同志的对象长得可真漂亮,而且也很温柔。
和傅同志很登对。
林念认真搓洗毛巾,觉得毛巾不知道是不是用久了,反正不够软,寻思着第二天回去拿两条新毛巾来给傅秋石用。
端着兑好的热水回病房,战士就投了毛巾给傅秋石擦脸。
他手劲儿大,把毛巾拧得特别干,给傅秋石擦脸的动作像是在用砂纸给啥东西抛光。
林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出声儿道:“那个,我来吧!”
“我来给他擦脸!”
战士冲着傅秋石挤眼睛,然后把毛巾递给林念:“那就麻烦你了,那啥,这里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去值班了啊!”
对象给擦脸,没毛病啊!
他走了之后,林念就重新投了帕子给傅秋石擦脸,她的动作轻柔认真,傅秋石的脸上也有结痂的地方,擦洗到这些地方的时候她格外小心。
温柔极了。
傅秋石啊,就觉得自己个儿这会儿不是躺在床上,而是飘在云端。
擦完了脸又帮他插手,然后就是脚丫子。
“不用!”
“我躺在病床上没动弹,不用洗脚。”
“而且这张帕子是擦脸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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