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最终还是保住了他的军装,但是并不是因为方孟昭说话的缘故,而是因为赵源压根就没有想过让他离开军队。
复汉军在南洋做的一些事情,其实都在赵源的眼中,但是他却并不认为算得上一件重要的事情,唯独一点不好,那就是这事容易败坏复汉军的军纪,因此他决定给苏安一次警告处理,并将其调离了第八军,改任第十二军副军长一职。
其次,在针对未来南洋治理的问题上,赵源也让枢密院给出了一份提案,简单来说就是以后不要让复汉军干这种脏活,针对当地的反抗军也好,还是针对当地的百姓也罢,更多应该由仆从军来处理。
实际上,当下中华帝国的附属国和仆从军数量还不少。
革新三年,朝鲜发生了党人内乱,朝鲜大王在战乱中被乱兵所害,而新王则由华夏指定,接受华夏的册封——这件事的背后真相自然是军情处所为,他们通过先前铺下的暗子引爆了朝鲜国内的党争问题,也让朝鲜彻底沦为了华夏真正的附庸,其国内所有兵力都在复汉军的控制之下。
朝鲜如此,日本同样如此,幕府将军德川家庆最终没有熬过革新三年的冬夜,而后便一举撒手人寰,而这个时候日本国内的政治氛围也十分玄妙,不少野心派打着尊王攘夷的口号起来作乱,他们纠结了萨摩藩、长州藩等地方强藩一路攻往江户。
而日本德川家族也只能先让德川家定担任第十三任征夷大将军,并且纠结全国兵力,对尊王军展开镇压,然而让德川家族没有想到的是,幕府军队来面对尊王军的进攻下,却一败再败,尊王军也一鼓作气,接连攻下了好几个藩国。
在这种情况下,德川幕府只能向华夏帝国求援,而赵源也意识到这将会是一个良机,便派遣第二军登陆日本,对尊王军展开了痛击,并接连镇压了萨摩、长洲二藩,而这一次战乱过后,日本藩政虽然名义掌握在德川家族手中,实质上却需要听从华夏驻日军事指挥中心。
有了日本和朝鲜这两条饿狼以后,华夏帝国的势力范围也越发扩大,且经济也呈现碾压的趋势,从经济上也逐渐控制了两国的命脉,形成了全方位的控制。
革新十年,赵源登基的第十个年头,第二次五年计划已经彻底实施完毕,而第三次五年计划则正在拟制当中,华夏的发展势头一路高涨,在整个亚洲区域内都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而此时进入亚洲的西方殖民者们,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中西双方的文明碰撞已经发生过一次,爆发在革新七年的中英海上战争就是矛盾的最终体现,双方在黄海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角逐,而最终的结果是华夏东海舰队以微弱的伤亡彻底歼灭了英国远东舰队,从而获取了制海权。
在取得了这一场胜利后,也仿佛代表着英国的日不落帝国在逐渐走上衰落,双方后来虽然屡屡相争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以英国失败而告终,华夏的影响力也逐渐不再局限于东亚一禺,开始向整个世界发出自己的声音。
与此同时,复汉军也在北方征战十年,一举夺下了俄罗斯在西伯利亚的关键之处——伊尔库茨克,彻底切断了俄罗斯通往远东的道路,也代表着华夏已经控制了几乎整个东西伯利亚。
经过这长达十年的战争,俄罗斯也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他们重新派遣了使团来到华夏,向华夏递交了和书,愿意承认华夏对于远东的归属权,双方最终的边界线是沿着叶尼塞河进行了划分,叶尼塞河以西归于俄罗斯,而叶尼塞河以东则全部归属于华夏帝国。
对外所开拓的成果,使得赵源已经成为了远迈汉唐的伟大皇帝,也成为了华夏国内威信至高无上之人。
在这种环境下,赵源也对内进行了大力改革,尤其是针对越演越烈的劳动者保护法案以及限制资本扩张这两条,都进行了强势通过——实际上,到了革新十年之际,传统的士大夫阶层已经逐渐消亡,新上台的主要是新兴资本阶层,以及一部分被誉为新清流的新兴理学派,两党展开了互相斗争轮流执政的循环。
资本主义的快速扩张,很早就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在童工法案上面,就开始有人宣扬拒绝童工的理念,而后赵源也一改过去接近十年来对资本主义的支持,开始转变为限制资本,注重人权方面,也为他赢来了大量的称赞。
革新十三年,洪秀全死在了中亚太平城。
实际上此地原本叫做浩罕,后来太平军被复汉军一路驱赶来到中亚后,洪秀全便在此地重建了太平天国,便一直延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