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走后,高远主动问道:“伟明同志,李晓云亲属们上访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其实,这起上访案件的处理结果,林宇已经向他做了汇报。
桑伟明解决的还算不错,他先是对李晓云的亲属做了安抚,不隐瞒问题,也不回避问题,把事情发生的原委如实向他们做了介绍,坦诚对夏云飞的监管,政府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然后他听取了李晓云亲属提出的赔偿要求。
果不其然,李晓云的亲属开始还义正言辞的要求政府把夏云飞送进监狱,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后面越说越不对劲了,在桑伟明的引导下,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奔着讹夏云飞的钱来的。
他们对夏云飞提出的赔偿二十万了事的方案并不满意,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让政府替他们家向夏云飞要一百万,不然,不把夏云飞弄进去吃牢饭决不罢休。
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了暂时安抚住这些人,桑伟明立马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说会代表组织跟夏云飞谈谈的,争取说服夏云飞拿出一百万来妥善解决此事。
把上访家属们打发走后,桑伟明立刻给刑警队长胡彦军打了电话,请求他对李晓云的家属进行严密监视。
这事儿已经涉嫌到敲诈勒索了,胡彦军也不敢怠慢,因为陈宁去了市里,他只能向政法委书记杨跃东进行了汇报,在征得了杨跃东的同意后,出动警力把李晓云的亲属们秘密监控了起来。
这也是高远为什么见桑伟明的主要原因。
他发现,老桑虽然在工作中有懈怠、不担事儿的嫌疑,但处理问题、解决问题却是一把好手。
听高远问话了,桑伟明精神为之一振,口齿伶俐地介绍起调解的具体事宜来,诸多细节和林宇向高远汇报的几乎没有出入。
“就是有一点,在调解的过程中我发现,给李家人做主的既不是李晓云的父亲,也不是她的弟弟,而是李晓云的舅舅陈广胜。把李晓云的亲属们送走后,我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个陈广胜,发现这人很不简单。”桑伟明说道。
高远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后又丢给桑伟明一根烟,问道:“哦,哪里不简单了?”
随着交流越发顺畅,桑伟明也慢慢放松下来,把烟点了,抽一口后笑着说道:“高书记,陈广胜自己有支建筑队,这些年来靠着教委的关系包揽了不少乡镇中小学的教学楼的主体承建工程,因为是垫资承建的,钱没挣到几个不说,反倒欠了建材供应商不少钱,天天有人追在他屁股后面要账。
并且,李晓云之所以能到招待所来上班,就是陈广胜托了教委主任尹新章的门路进来的,有一次陈广胜喝多了酒,跟几个酒友透露说,他这个外甥女长得漂亮,把她送到招待所上班,万一搭上了哪个县领导,县里欠他的工程款就好说了。
我那朋友还说,李家人其实很厚道,家里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小云的父母是不愿意声张的,觉得丢人,也是为小云的名声考虑。
但陈广胜却力主闹得越大越好,他的心思不难猜,一来觉得小云这孩子不懂事,既然夏云飞已经把你那啥了,你识趣一点,跟了他算了,今后有好日子过不说,自个儿这个当舅舅的也能沾光。
但他没想到,小云是个死拧死拧的脾气,被夏云飞玷污后立马报了警,这就让陈广胜那点小算盘落了空。
二来嘛,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可挽回了,陈广胜就得想办法多要点钱,就撺掇着小云的父母来县里上访,试图通过县里向夏云飞施压,好达到他多弄点钱的目的。”
听了桑伟明这番话,高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问道:“你觉得,夏云飞的人有没有可能提前给陈广胜做了工作?”
桑伟明又抽口烟,抬头注视着高远,反问道:“您的意思是,夏云飞起初想要花二十万平事儿,找人来跟李家人谈条件,最先接触的就是陈广胜?”
高远点头说是。
桑伟明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高书记,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担心陈广胜继续闹下去,会对县里造成不好的影响。但是我听说今天上午,夏云飞已经被市局给控制起来了,省里也派下来一个调查小组。
我想,不论是给夏云飞说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