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多大穿的衣裳啊？”江芸汐有些好奇。
“十四五岁吧。”苏嬷嬷将包袱包好，递给腊梅。
“……”林天峰十四五就长这么高了，自己这副身子都十七了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江芸汐让腊梅也换好衣服，二人就往保康堂去了。
马车刚停到保康堂门口，张龙就迎上来：“公子您来了。”
“嗯，坐堂大夫请了吗？”江芸汐从马车上下来。
“姜氏药堂收治的都是贫民，我把姜老和他的徒弟冬阳一并请了过来，跟姜老谈好了每月初五到城门楼给贫民义诊。”
江芸汐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面色红润，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老头。
“姜老，这位是东家江公子。”张龙介绍了一下江芸汐。
江芸汐微微一笑：“姜老，你好，我叫江云。很多地方还不懂，希望姜老不吝赐教。药堂平日还是你管理。我每月初十坐堂，专治疑难杂症。”
“东家放心，这些交给我就好。”姜老头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目标。
说话间，来了一个病人，虽然穿着一身劲装，但那衣料绝对不是凡品。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姜老头看了他的伤势后，说道：“右腿骨碎裂了，右腿只能截去。”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江芸汐没想到因为骨折，姜老头就砍掉他的腿。
“姜老，我来吧！”江芸汐在姜老头查看他的伤口的时候，她已经扫描过他的伤口了。
“公子的右腿粉碎性骨折，有三种治疗方式。你选择一种。”
“保守治疗最好的状况，就是能保住腿，但是无法着力。其实，跟没有这腿也差不多。而且断骨处会生成增生，疼痛会伴随着你的下半辈子，锯腿也是可取的。如果锯腿，要么用拐杖，要么安装假腿，安装假腿的话，也是可以行走的。”
“手术治疗的话，就要把患处切开，里面细小的碎骨取出，然后把断裂的地方用钢板固定住，让骨头慢慢愈合。一年后取出钢板，后期锻炼跟上，基本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第三种，你找个内功很高又懂医术的高人，让他帮你把碎骨移正，然后用上等的膏药敷上，静养一个月，也能好。不过，我不懂内功。”
江芸汐说完三种方案，打算让患者考虑一下。
没想到那人直接开口：“我选手术。”
江芸汐倒是有些意外这人的果决：“张龙，去拿个病历本来。”
张龙直接把柜台上的病例本递给江芸汐。
“姓名？年龄？”江芸汐问道。
“沈云川，二十有三。”
江芸汐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摸出一支铅笔，刷刷地开始写了她诊断出的结果。
“张龙，你先来做术前准备。”江芸汐写好病例递给了张龙。
张龙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交给我便是。”
江芸汐上楼坐在诊室，琢磨着沈云川的手术，刚下搂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身边站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姜老头上前把了脉，又解开男子的衣裳看了看：“救不活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江芸汐怀疑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大夫而是混饭的，张龙被骗了。
“大夫请你救救我们家公子。”侍卫恳求道。
“单是这么长伤口就很难愈合，何况他和中了银环蛇毒，你若是有本事弄到清灵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姜老头摇摇头，“反正老夫是没那清灵丹。”
“身为医者，怎么能在人没死的时候就放弃，就算医不好，也要在病患活着的时候，尽量减轻痛苦。”江芸汐觉得这是医生的基本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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