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的茶室,熏香的轻饶,适合作为自杀未遂的绝佳场所。
高高的海边,不留尸骸,做那些事情去吧,唯能救赎我们的只有那个东西,唯独是它。
可能是缺少对半的对方,于是都还不足够。
你我短路似的交合也会亮堂一下,在黑夜是妄想,白天挽救徒劳。
所有,已是迷路羊羔。
堕落吗,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进步。
醒来的梦外我已是一个崭新的自己,日日都是崭新的自己,但是久而久之到了午后,痉挛的记忆和残留痕迹复合,我又变得不是前面的我,也不是后面的我,被这种模棱两可之复杂性,耦合性和重复性消磨我病入膏肓的清醒,我去拿了森子的信。
往邮局铁门的内拐,拿完就去大众饺子馆吃了猪肉白菜馅的蒸饺,路上尚且半幅神志不清地回到住所,午后就至,我躺在阳台的摇摇椅舒舒服服蜷着,慵懒的猫咪添拭毛爪,打开森子的信。
夕阳对着公平的窗台,我摩挲森子的信,淡蓝色的信封,里面平整摆放着首张玉兰花标识明信片,我拆开瞻仰了一会儿高墙上的光辉,读信。
森子的笔迹是浅有力可认出的自动铅笔,看样子是零点五毫米的直径碳芯。
丁君:
你好,我是森,挪威的森林的森。
丁君真是一个时时给我惊喜的人,没想到过去将别,我铆住了劲走向新生活之际还能遇见你,你是和我同样的人。丁君
思忖了很久的一阵子,终于还是想抓住这个年轻的时机,向丁君坦白。
很多语言换成文字转述是很难形象说清一个人的内心想法的,想的很多很多,我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丁君就是我这样的人。
看吧,文字般的语言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困难。又不知不觉地极端复杂,重复和搬弄起来,丁君莫怪,哪里疑惑不清可直接问我,或者来日里你肯定会有一天通透的。
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呢,作为与丁君交流的第一封信,感到踌躇和欲言又止。
那我就想到什么说些什么,遇到突如其来的安排也就听之任之吧。
读到此处,余下的半截纸张都只剩下空格,森子的第一封信就到此潦草结束,底下估摸还有三四张的信纸。
挪威的森林的森。
波涛淼淼的淼。
并不一样的吧,想到此处竟如跻身于寂寞孤身的森林和澎湃荡漾的海面像孤魂游鬼。
村上春树是我高中时代最爱的书了。
那是晶离去后我新认识的首个作家,不像日本其他出名的作家,村上也是十分名气威望的,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夏目漱石,东野圭吾和太宰治之类,当然我并没有资格评价这些大家们,只是在我个人生根发芽的幼小世界里,唯独村上的作品还是本人经历都极度够味道,简直和我的理想规划完美雷同,因此我在理课上没少偷看这些书,语文课也是时不时地,无论是《伊豆的舞女》还是《雪国》,总而言之就不必细细道来这些书名。
在所有文籍里唯独村上的书令我发生了很多不可忘怀的事,但这些都抵挡不了晶的存在感的特殊胁迫和神奇威慑,直到森子的出现,挪威的森林携带年轻少男少女的流吟传遍冬日夏夜,一切都尽数回来,我知道,毕竟遗失的永远回不去,回来的已注定遗失某种质性。
二十四年来的一切都寄存在脑海深处,晶和森子的音容笑貌让命运首次服从。
我选择了自己命运暗地里伏笔许久的这条路,在挪威的森林里想走出去。
我继续翻看森子的信,阳光的金泽已经昏黄,人生惬意的一面就是顿生一种将来的满足。
雨夜
森子的信继续读着,正文才是从这里开始。
丁君,写此封信时,外面的雨点稀疏落下,路面的凹槽已经淌满溢出。
小时候我七岁生日的那个晚上,父母给我点亮蛋糕的蜡烛,陪我唱了四遍的生日歌,我就长大了一岁,成功跨入了七岁的年纪,也就是那个晚上,我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安然入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