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直直地看着杨英,可是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去叫太医过来晋王吩咐到。
兰桡应声退下。
寒酥独自面对杨英有点紧张,他为何会来?
寒酥见过晋王。寒酥哑着嗓子说。
不必多礼杨英向前迈了一步,与寒酥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感觉这么样?还疼吗?杨英温柔地看着寒酥,眼神关切。
寒酥很好,劳殿下挂念。寒酥疑惑他这眼神什么意思?为何如此关心她?
杨英叹口气说:让你受苦了
寒酥笑笑没有说话,没能完成云处道的嘱托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吧。
看来杨英是重诺之人,不过他怎么看着有点憔悴?
萧氏说了你救她的过程,你很勇敢,也很坚强。
殿下过誉。
杨英犹豫片刻:救人没错,只是要保护好自己,下次不准这么拼命了。
寒酥有些恍惚,为何感觉杨英很珍视她?是她的错觉吗?
兰桡领着太医进屋,杨英退回门外。
太医详细问了寒酥身体情况,念念有词地说了不少。
寒酥听不太懂专业术语,连蒙带猜手臂和脚踝大概是肌肉拉伤,需要涂药,并且静养。
嗓子嘶哑是喊叫过渡,休息几日会恢复。
太医和杨英离开后,寒酥问:晋王为何会来?
昨天您刚出事,晋王就来了。兰桡手里端着燕窝粥,正要喂寒酥。
昨天?寒酥看了眼窗外天色,震惊道:我晕了一天一宿吗?
是呢,小姐我们担心坏了,晋王和少爷都守了一夜呢,差点没把所有太医都找来。早上少爷军中有急事,被叫走了。
兰桡边吹着粥边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寒酥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兰桡,云弘度是重情重义之人,守着妹妹可以理解。
杨英也守了一天一宿?暴君不是薄情寡义的吗?对父兄都不手软的人会守着她?
她只不过是个微不住道的小人物?若是因为云处道,来看过就可以了,没必要守一夜。
她发现每见一次杨英,就刷新一次对他的认知,也越来越困惑,他真的是后来的暴君吗?为何和书里如此不同?
高阁扶手和附近的花园中,杨英的亲兵在四处搜寻。
杨英站在高阁下面,皱眉望着扶手断裂处,想象着寒酥奋力扑向萧氏,倒挂在楼外咬牙坚持的不放手的情景。
扶手不断断裂,她应该很绝望吧,手臂应该很疼吧,她那样瘦弱,却没昏迷,怎么坚持的?
殿下,属下无能,没能找到扶手碎片宇文盛低头报告:独孤氏发卖了高阁的所有奴仆。
杨英脸色渐冷,仿佛结了一层冰:动作够快的。
高阁是新建造的,用的是坚硬的紫檀,质量不可能有问题。
开始他只是怀疑,可能是人为,现在可以确定了。
这是做贼心虚,怕发现问题,马上抹去痕迹。
本想找到证据,警告独孤氏,让她安分些,没想到她不但下手狠,善后迅速,看来小看了她。
云府内宅的事物他本不想插手,独孤氏想害的对象也不是寒酥,可是此事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能这么算了。
宇文盛看着杨英脸上浮现狠厉之色,心里一紧:殿下,今天皇上问您为何没上朝
我马上进宫解释杨英说,知道他一直在云府不合适,只是看着她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他担心不已。
特别是昨天知道她差点坠楼,大脑瞬间空白,马上感到云府。
以前在战场面对数以万计的北戎骑兵,他也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