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不停的向山坡覆盖,气浪和杀伤破片将树木拦腰打断,碎肉和血渍则在雨水的冲刷下,向盆地中的建筑流去。
何平踏着碎肉和木屑,不断地进行着虐杀。
最后一个!
这个杀了以后,就只剩下刀脸,杰西你看到了吗?
不高兴,停下来。突然禾苗急促道。
何平听到禾苗地喊声想要停下,可是由于地面湿滑速度过高,已经无法停下,只能连忙改变方向。
然而炮弹还是先他一步,气浪将他吹飞了出去,杀伤破片钉在了他的手臂上。
妈妈皮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骂道。
何平的脑袋虽然没有被杀伤破片打到,可是气浪震得他的脑壳生疼,整个战场在他眼中好像旋转了起来。
而禾苗心疼的利用‘黑蚁’,将破片从他的手上拔出后,又埋怨道:这里是战场,你知道你们人类史上,有多少人是死在这里的吗?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
闭嘴,不许你胡说。
何平看着刚刚还流血的伤口,在这几句话的时间便止住了血,心中不由的感谢起郑方。
也没有对伤口多加处理,向着最后一个目标冲去。
而这时胡风他们,也在丢下几十条人命后,终于移动到了薄弱点。
胡风看着不远处在盆地出口,压制他们的机枪,唤来了穿着半包式外骨骼的喜鹊儿,指着最后的‘关隘’道:看见没,炸了他。
喜鹊儿没有和胡风贫嘴,在半包式外骨骼的辅助下,抱着炸药包,三步化两步的向前冲去。
然而刚冲出树林,大口径子弹便如同死神一般,撕裂了外骨骼,无情的将喜鹊儿收割。
没有音乐,没有哭喊,有的只是他的兄弟二麻子,拿着他倒下时扔下的炸药包继续向前冲。
倒下,再冲,再次倒下。
刑峰抓着胡风的衣领骂道:哥几个是命贱,可你也不能这样报销。
后面的敌人已经再次压了上来,胡风一句话没说,自己重新拿了两捆炸药。
把剩下的人照顾好。
他刚发表完临终嘱托,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压下了枪炮声。
那挺死神的镰刀,被炮火掀飞了出去。
另一边,野战营也已经和外围的流浪者接了火。
何平看着跪在几具流浪者尸体旁,不停求饶的最后一个畜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黑蚁’从那几具尸体上爬了出来,向他爬去,突然这个家伙从身后掏出了一颗手雷,向何平冲去。
何平反身一脚,连人带着手雷,将他踹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结束了
何平将禾苗最后的骨灰取了下来,他站在坡顶上,看着那几乎被血水染红的盆地,将骨灰撒了出去。
炮火也在野战营和流浪者接火后,停了下来。
好像一切都静止了,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他向着战场外走去。
不高兴,你还好吧?
何平的语气很平静,如同楚宏一般道:我很好。
在禾苗的情报的帮助下,他漫步在战场中,他如世外高人一般,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实际上他推动了这一切。
突然他看见了一具尸体,他记得这个人,一个在他旁边喝羊汤的士兵,他还记得他在地下城有一个妹妹。
何平驻足挣扎了很久,而几个偷偷向他靠近的流浪者,都被禾苗用‘黑蚁’解决。
禾苗看何平一直犹豫不决轻声道:别让自己后悔,我在你身边。
这句话让何平感受到了一股暖意,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感传遍了全身,自从4岁他的母亲死后,他一直在流浪,在荒野流浪,在地下城流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