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老家的这几位长老大多都是老江湖了,行事作风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
祁西嘛,容澈和白季自然没什么话语权,也不知道自己分辨的对不对,只能全权交给柳硕明自己思考了。
老家的人可还好?柳硕明突然开口,警惕性的问了一句。
那人也是不慌不忙的回答着,老杨旧疾复发,一直卧床不见好。老宋如痴如迷的钻研他的新剑谱,我也是老些日子没看见他了。卫长老近日倒是一直出入老府邸,有什么事也是没见出来收到了来信之后,我们也是不敢擅自行动,生怕白驼山的人声东击西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长老们还是之前的长老们,年轻的时候跟着柳寂老宗主出入江湖,巩固了衍岚宗的地位。前两年柳寂因病身故,位子就传到柳硕明的手里。
柳硕明虽不怎么会武功,但心里算盘打得倒也不少,知道想要扩大宗门,光在祁西扎根是没用了,所以便迁居去了即墨,这老宅就留给了四位长老坐镇。
但这江湖上,光靠脑子,也走不长远。
您是何时收到信笺的?
花朝之后嘛,接着就听说即墨的事情了这位鲁长老倒是回答的没有一点问题,刚说到即墨花朝的事情,转头看向了容澈和白季,然后转身就是作揖拱手,朝着他们二人一拜,衍岚宗还能保全,多谢二位少侠出手相助了。
前辈不必行此大礼,友门有难,路见不平而已。
那人也是性子豪爽,见容澈白季这般客气,前辈前辈的叫多客气啊,我姓鲁,叫我鲁原就行。
赶了这么久的路了,舟车劳顿的,也是有些累了,警惕心自然也是放松了些许的。
回了老府邸之后,鲁长老安排了几个人的房间,先是把柳嫣息送回了她之前的房间,柳硕明也是轻车熟路的自认家门,那人倒是领着容澈和白季到了西厢,一路操劳些许,也是送了些吃的去他们房间。
———到家了,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也是操劳了很久,路上又是赶路又是担心有没有人追上来,没有怎么吃东西,也没有怎么休息,看到送来的吃食,白季到还真的是饿得不行了。
听说这祁西的扇贝粥不错,扇贝浓郁的味道都在粥里了。白季一边吃着,一边夸赞这扇贝粥的鲜嫩口感,扇贝味道和粥的融合,还真的是入口即化的感觉呢。
容澈倒是没有放松警惕,仍旧是把目光放在了外面来来回回相走的人身上。
看着容澈依旧在门口晃悠,白季无奈的嚷了一句,
我说你就别来回走了,晃的我头都大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吧,你就不饿吗?
容澈转过头看着白季依旧品尝着面前的那碗粥的时候,突然冷淡的说了一句,别看味道鲜,万一被人下了毒,你怕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都到了祁西了,柳府老宅,能有谁下毒啊你就是脑子里面想太多了,累不死你才怪。
白季刻意强调着柳府老宅,似乎是把在城外遇袭的事情忘记了——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还是将碗里的粥喝得精光。
看来是真的鲜美啊。
戌正。
天已经黑了下来了。
白季许是累着了,吃了些东西便觉得累得慌,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任容澈怎么叫就是不醒。
容澈只觉得有些问题,从进府来之后,只见过鲁长老一个人,按理来说柳硕明口中老家的长老怎么都有七八个吧,虽然有的有特殊原因,但宗主回来了,不能都不出面吧。
夜里的风阴森森的冷,倒是有些不对劲了。
开门出来之后,因为不怎么熟悉地形,好几次都走错了路,好不容易从西厢绕了出去,容澈却发现了马槽里背身躺着的老葛。
走上前将老葛翻了过来,清晰的看见颈间有一道很深的割痕,血迹从衣襟而下,染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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