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苏府。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中。
苏安享受着妻子温柔的按摩!顿时感到这几天的疲惫消散一大半。
如此说来,七伯是不同意瑾儿过继之事了!?,林氏说道!
她也没想到,苏七伯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以往带苏瑾回去祭祖时,苏瑾总围着七伯转,一口一口七爷爷的叫着,也就是喜欢问一些乡下的事情,不就是天天为了田地的收成忙活吗?问过收成怎么样不就行了!净问些自己与七伯都不懂的问题,搞得自自己与七伯都一脸雾水。
哦,对了!三年前还帮着说好话,但是出钱出力的是他爹啊!怎么感情都如此深厚了?处处为苏瑾着想。
林氏虽然想不明白却一脸骄傲:不亏是自己养大的儿子!
苏安想起七伯对苏瑾的态度,心中便犯难:是啊!我也是没想到,就三年前帮着说了几句话,出钱出力的都是我,感情功劳全都成了臭小子的了!夫人,你说说,这是什么天理啊?
林氏看着丈夫这愤愤不平的模样,只是嗔嗔一笑,按揉丈夫肩膀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看来得瑾儿自己去说,省得七伯总认为我是为了那点家产才想把瑾儿过继出去!,苏安心有不甘的说着,被人误解的滋味令他很难受!
林氏笑了笑:夫君,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以瑾儿的性子,怕是你刚提起,他敢把你赶出房间去!
他敢?我是他爹!,苏安很是不服妻子的话!
都要过继出去了,你还是他爹?瑾儿怎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把他惹急了你是舍得打他还是将他赶出去?骂你又骂得过瑾儿?他腿脚又灵活,你追得上?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生气。
苏安顿时蔫了下来,无精打采的。
夫君,瑾儿科举这路是走不了,你就没打算问问瑾儿他自己想做什么?
林氏开导着丈夫,原本她一开始就不同意瑾儿过继出去,只是做决定的是自家丈夫。她也只好夫唱妇随了,现在丈夫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也要想办法开导开导。
不能科举,就剩下经商,还能干什么!难不成从军?,苏安反驳着妻子。
从军?嗯!从军!好像我下午偷听瑾儿与阿水的对话时,他们好像也有谈论去参军的事!,苏安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夫人,那臭小子是不是真的想从军?
林氏点了点头:自从瑾儿这几天天天伺候踏雪开始,就总听到瑾儿在那说什么,等他们一起长大了,就去临江城参军,驰骋沙场驱逐荒蛮的北元与不守道义的齐朝去。
苏安听到这话,起身便要出房门,林氏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这大半夜的。
干嘛去?去把那臭小子腿打断,从军多危险啊!分分钟没命的,我可不想听到有任和不好的消息在临江城传回来!
苏安越说越激动,不知道是担心这个第一次给自己做父亲感觉的儿子会成为战场上的一具无名尸体还是担心别的。
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个点瑾儿早睡了。,林氏脸带慰籍的说道:明明就疼爱得紧,两父子却总是在拌嘴,真是看不懂你们!夜也深了,瑾儿估计也早睡下了,你要教训他也等明天再说吧!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林氏含情脉脉一脸温柔双眼迷离的看着自己丈夫。
苏安看了一眼门外边的天色,又转头看着妻子柔情似水的模样,使他忍不住多想疼爱几分,自己一个人在乡下的冷塌上睡得确实是不舒服,而且妻子这边的美意自己怎么能辜负,自己可不能辜负了妻子的天上人间:罢了罢了,今晚先放过那小子吧!
苏安安心的锁上房门,心情舒爽的在妻子的伺候下就寝享受蚕丝棉被带来的温暖!
公鸡的鸣叫声响彻了苏府,提醒着苏府以及望陇城上下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阳光落在树叶之上,昨夜凝聚在树叶的露珠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剔透发出看不真切的五颜六色,格外引人注目。深深的吸引住了路过的夏竹,使得她忘记了还要给大少爷端去洗漱的热水。驻足不前,静静观赏着初晨带来的美景!
路过的苏安惊醒了沉浸在美好世界的夏竹,将水盘放置腰边施了一礼:老爷!
苏安摆了摆手:先下去吧!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