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白雀姐,我找阿嘎有点儿事。
薛一鹤一抱拳,出门就去追阿嘎。他想从阿嘎那里了解飘飘哥的信息。
阿嘎粗壮如牛,跑得却比兔子还快。
终于追上阿嘎了,薛一鹤气喘吁吁,阿阿嘎,请你喝,喝酒。
敢抢老子女人,废了你!
阿嘎劈头就打,薛一鹤躲过。
阿嘎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后腰,使劲向下坐,想把他弄倒。
薛一鹤分筋错骨,左扭右晃,便从阿嘎粗壮的胳臂中挣脱。
阿嘎拼命向前反扑,他已经侧闪到阿嘎身旁,一扭一带,反剪了阿嘎的双手。
阿嘎的胳膊似乎被扭疼了,暴喝道:不弄死老子,老子一定弄死你!
我又不抢你女人,干嘛弄死你?薛一鹤放开他的胳膊,喝酒去!
阿嘎悻悻地说:老子不喝酒,和你赌酒。
薛一鹤笑道:赌就赌,你敢赌黄酒吗?说完扭头就走。
有啥不敢?阿嘎跟了上来,没有老子不敢的事。
两人来到薛一鹤住的酒店。
薛一鹤拿出外婆寄过来的房县庐陵王黄酒,这酒本来是给他活血用的,现在他要派上大用处。
薛一鹤从酒店借来两个小碗,又买来熟牛肉和花生米,两人开始喝起来。
两人喝了七八碗,阿嘎见薛一鹤脸红脖子粗的,还打着酒嗝,以为他不行了。就抢过黄酒坛子,倒了两碗说:你喝这两碗,我喝坛子里的,谁先出酒谁认输,咋样?
可不能耍赖,薛一鹤偷笑着一口气把两碗干了。
阿嘎抱起坛子,像牛一样咕咚咕咚喝起来。喝完擦嘴说,真带劲!
薛一鹤搬过一把凳子让阿嘎坐下。
阿嘎不愿坐凳子,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开始与他摆龙门阵,我这洛日村的治保主任可不是浪得虚名,特木里没人能喝得过我。
薛一鹤特别意外,原来你也是特木里的?
阿嘎的脸红中带黑,憨笑着说:是啊,我生在特木里,将来也会死在特木里。特木里,有松树的地方,我现在带你去玩。说完拉住他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刚出门,一阵凉风习来。
薛一鹤拽住他,摆摆手,200多公里呢,步行吗?
忽然,啊的一声,阿嘎飞快地跑进卫生间里,开始啊噗啊噗起来。
薛一鹤神秘地笑了,心道:房县黄酒见风倒,名不虚传!
阿嘎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半天,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倒腾干净了,洗把脸走出来,抱拳说:阿嘎输了,任你处罚。
薛一鹤一抱拳,阿嘎见外了,相逢即兄弟,小弟有一事相求。
别套近乎,我们做不了兄弟,阿嘎唬着脸说,说吧,想让我干啥?
薛一鹤拉住他坐在凳子上,那个视频你最早是在哪里看到的?
阿嘎面无表情地说:微信群啊。
能看一下是谁发的吗?薛一鹤问道。
有啥不能的?阿嘎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开始查找。
忽然,阿嘎大惊失色,哆嗦着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双手作揖连声说:阿嘎没做亏心事,求飘飘哥放过阿嘎。阿嘎没做亏心事,求飘飘哥放过阿嘎。阿嘎没做亏心事,求飘飘哥放过阿嘎。
看着阿嘎瑟瑟发抖的身影,薛一鹤颇感意外,你认识飘飘哥?
咚咚咚阿嘎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是我们洛日村的,死了三年了。
飘飘哥死了3年,虽然与网警大队的调查相符,薛一鹤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他平息了一下内心的翻腾,疑惑地问:他是做什么的?
阿嘎不愿意多说,摇摇头,连声说:太年轻了,太可惜了。太年轻了,太可惜了。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