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两人贴合之处逐渐上升的温度,李沐尧心跳加速。
视线与他相撞,欲念之外她还看到了他眼底的紧张,心下莫名一松,她忍不住想笑。
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李沐尧学着他一样凑近他的耳根,薄唇轻擦过他的耳垂,吐气如兰,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伤口都好了?”
“嗯……”段云时声音喑哑,耳根处传来的感观刺激让他一阵颤栗。
李沐尧薄唇贴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移动,将头埋入他的颈侧,唇贴着他强有力跳动着的大动脉,闷坏地不动了。
“沐……沐儿……”段云时声音中都带着上了压抑着的欲念,可他不敢再动。
方才她主动时的狂喜唤醒了他长久以来压抑的一切,浑身沸腾的热血在她触碰的每一处叫嚣,好像下一刻就要冲破肌肤的阻碍喷薄而出。
可她不动了!
他哪里敢再动?!
热血当头突然凝滞在了半空,段云时有种出师未捷就被一把拍死的惨烈之感。
颈侧突然传来闷笑声,李沐尧早已忍不住笑得双肩抖动。
反应过来的段云时脸腾地红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沐儿你!”
李沐尧抬起头来,笑靥如花,她伸手揪了揪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在他唇上轻点,“接下来该干什么?”
未等她的尾音发出就被堵住,一团火在唇上绽开,却与以往大不相同,不再是一方的独奏,是锦瑟相得益彰的合鸣。
炎焰蔓延,绿江清新脱俗,犹如芙蓉花瓣翩然起舞,绿江万岁,似要将酥山融化……
“沐儿……”
点点星火迸发,遍野燎原,如梦如幻,如烈火烹油,势不可挡。
……
一个月后,世子夫妇二人回到了芙蓉山庄。
宽大的书房用纱帘隔成了两间,各自摆了书桌书架,李沐尧和段云时都在此地处理事务。
“舅父可安置好了?”李沐尧边在最新的邕州舆图上圈圈点点,边问一旁禀事的穆青。
“回世子妃,庄大人一家都已在曹王村安置下了,两位郎君前日已开始在学堂授课,庄大人夫妇俩领了三块地,说是要学种小麦。”
“嗯,你先下去吧。”
李沐尧盯着舆图上的曹王村,停了笔。
那日段云时冒死将舅母文氏救了出来,送回了邕州,文氏自觉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家人,将所做的一切恶事向舅父和盘托出,恳求舅父莫要告知两个儿子,她会自行了断。
舅父得知妻子是谋害自己亲妹妹的帮凶,又数次陷李沐尧于险境,这次更是差点害世子身死,一时悲愤交加,大病一场。
期间舅母一直没日没夜地照顾在侧,舅父也心软了,他愤怒之余更多的是自责,是自己没有护好妹妹,没有顾及妻子的感受,更因自己的无能差点害死世子。
最终舅父决定与妻子偏居乡野,与农田相伴,劳作得来的收获用以救济贫民,清苦度过余生。
“难受了?”对面的段云时听不见妻子动笔的沙沙声,掀帘过来。
“有一点……”李沐尧放下笔,伸手搂住他的腰。
“就一点?”
“嗯,就一点。”
段云时轻笑着揉着她细软的长发,她一向不爱打扮,在芙蓉山庄里都是一支白玉簪将头发盘起,“若是不放心,就多派几个伺候的人过去……”
“舅父必定是不要的。”李沐尧摇头。
“那我们就多去看看?”
“嗯。”
李沐尧不想再说舅父一家,转了话题,“京城王府里的老仆都接过来了?”
“嗯,昨日到的,都送去月影山庄了,母亲抱着周嬷嬷哭了半天,总算是都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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