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已经伏法,被皇帝赐死。
天下间,再没人知道杨玉环的消息了。
李豫也趁着收拾元载的机会,重整了1番官场。
先前李豫优宠宦官,凡宦官奉命出使4方,从不禁止其所求取,即使奉命恩赐妃族,回来后也问宦官所得多少,如果给宦官的财物少,李豫则认为是轻慢天子的使者。
宰相常贮钱于阁中,每逢中使来赐1物,宣1旨,从未有空手回去的,若宦官出使州县,传送文书取货,与赋税同,皆重载而归,后宫的宦臣李辅国、程元振、等人倍受尊宠,权势甚至超过宰臣。
慢慢的,李豫也就知道了宦臣飞扬跋扈对1个国家的危害,所以借着这次机会,对那些骄纵的宦臣进行了清理,成为了大唐斩杀宦臣最多的皇帝。
说起李豫这人,是1位堪比唐太宗李世民的皇帝,1生平乱守成,不失为1代中材之君,励精图治,对内除奸臣,振朝纲,通漕运,改盐政,对外平余孽,收天下,唐朝才能继续存在百年。
因此,就凭借这1个功绩,李豫就可以和李世民相提评论。
另1边,郭子仪、李光弼1行带着圣旨,已经来到了灵武。
几人马不停蹄,1路匆匆赶到了李9州府上。
带着万分激动推开门,众人却傻了眼。
李府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了1封信,放在门口最显眼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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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仪将信缓缓打开,只见笔迹遒劲有力,却控制着情绪,写得格外中正有序,很明显是李9州的字迹。
郭子仪仔细的看着,生怕错过任何1个字。
看了许久许久之后,郭子仪轻轻的叹了1口气,双手1紧,下意识里想将这封信毁掉,接着却是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塞回信封,放入怀中收好。
“我无愧于大唐。”
这是李9州写在信纸最后面的几个字。
有愧无愧,谁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就算是那些言之凿凿的史书,只怕也无法定义李9州这1生对大唐的功劳。
“大唐兴盛,我心足矣。”这是李9州在信中说得最多的话。
由杨贵妃而起,李9州踏入了朝堂,惩治奸臣,整饬朝纲,平定叛乱,辅佐皇帝,他为大唐做了太多了。
他对大唐的皇帝们没有多少感情,然而他与大唐之间的关系,又岂是忠心这么简单,他内里的灵魂,始终无法摆脱这些年的过往,这种情绪复杂至极,以至于根本不是文字所能言表的。
由信中可知,李9州在乎的并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滔天的权势,他想做的,让每个人成为自己的王,活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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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个风雪夜,他对李隆基所言,他所要求的只是心安,并不牵涉到正确与否的命题,正确并不是正义,因为正义总是有立场的。
1开始,李9州确实是有许多想要改变的东西,比如男尊女卑,比如人命低贱,比如权势胜过人命。
但慢慢的,经历了许多之后,他也就想通了,历史,自然有它的发展过程,谁都是1步步这么走过来的,有些事,想在朝夕之间去改变,逆天行事,是没那么容易的。
有时候,顺其自然,又何尝不是1件好事呢?
李9州在信中还说了1些关于天下,关于民生的事情,用1种寻常口吻说了出来,最重要的1点是,他在信中告知了杨玉环没死,跟自己在1起的消息。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郭子仪才想将信毁掉。
但又或许是因为李9州去意已决,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这封信,也许是他留给这里的唯11样东西。
1念及此,郭子仪的唇角不由泛起了1丝苦笑。
也罢,李9州这样超凡脱俗的人物,早已游于尘世之外,朝堂又岂是他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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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9州有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