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觉得委屈,她还觉得委屈呢!
好好的一个儿子交到陈秀花的手中,给她弄成了现在这幅会偷人的样子,让她丢尽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
越想,这李富贵的老妈就越是觉得都是儿媳妇的错,要是儿媳妇能够拴住大儿子的心,大儿子至于去外面偷人?
再加上最近刚好是陈秀花坐月子的时候,李富贵老妈就更是觉得自己的这番想法是对的——宝贝儿子之所以会犯错,还不都是憋坏了。
所以,哪怕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丝毫都不心虚地吼了出来。
众人听到李富贵老妈的这些话之后,虽然觉得无理,但是,隐隐也觉得有点道理:要不是家里的女人太不会伺候,这男人至于在外面偷腥?
若是攸安能够听到这些人的心声,肯定会被气得吐血:这都是什么歪理?
攸安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她不懂那种被驯化了以后认为自己是男人附属物的感觉。
她忘记了自己来自于哪里,又有怎样的过往。
但是,她很确信,自己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属。
任何一个女人的存在也不是为了拴住另一个男人的心。
既然男人的心那么野,那拿去喂狗不就好了?
反正,喂条狗都比养个男人来得忠诚!
所以,感受到随着李富贵老妈的话出口,周围之前都还义愤填膺跟着自己来讨个说法的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责备,攸安心中一冷:“村长夫人,我这之前只是和你家李富贵结了婚,又不是卖给你们老李家为奴为婢,没义务要帮着你家盯紧那李富贵的一举一动。”
“再说了,就算是卖给你们老李家了,我也没在李富贵的脖子上拴条绳,他要去糟蹋村子里的女人,我有什么办法?”
“我怎么知道,这李富贵不是一般人,喜欢的就是狗蛋妈这种?”
“你怪我,我还要怪你们老李家呢,好歹我也是老陈家的独苗苗,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们家给祸害了,你们没给个交待不说,竟然还怪我,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就剩我一个,你们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
攸安噼里啪啦一番话说得院坝里的人一愣一愣的,那些村民们隐隐觉得一个晚辈不应该对着长辈这样大呼小叫。
但是,听那话语的内容,心里的称却又都偏向了攸安这边。
眼瞅着村民们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同情,攸安心中不屑地想着:想和老娘玩舆论支持这一套,那都是老娘玩剩下的。
果不其然,李富贵老妈听到村民们小声的议论声,脸上不免有些慌乱,心中一个咯噔:这个小贱人怎么不像之前那样,闷不吭声了?
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嘴巴那么利索!
对于攸安的这一系列指责,李富贵老妈才不会担下来,她哭天抢地地嚎着:“哎哟喂,我的命好苦哦,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给她娶了个儿媳妇,现在,她竟然不孝顺我哦……”
这一套话语说出来,攸安只觉得心间闷闷的,不知是为了原身,还是为了这世道下千千万万个陈秀花一样的女人:在婆婆一个“孝顺”的压制下,就只能够乖乖地像个提线木偶那般听话。
“哈哈!!”
憋闷过后,攸安嘴里发出了大笑,脸上净是解脱地说道:“幸亏我和你儿子离婚了,不然呀,我怕我这辈子都要被你们老李家给欺负死呢!”
“这村长的媳妇就是不一般,养出来的儿子不一般,欺负起儿媳妇来手段也不一般。”
说完之后,攸安径直走进了村长家的偏房,从里面的床上抱走了原身的儿子李有才。
“你说什么?离婚?”
“离什么婚?好好的你发什么疯?”
看着攸安走向偏房的背影,李富贵老妈的心里满是震惊:这什么是离婚?
怎么就离婚了?
不怪李富贵的老妈震惊,实在是,这十里八村的,还没听见过有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