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邑知道。这话的意思,是盖顾找出了那些人的踪迹,并且已经有不少算计了,但牵扯过多,不能因为一个被驱逐的弟子,而让整个飞末崖遭受无妄之灾。
不管盖顾多么想出一口气,但曾经毕竟是飞末崖弟子。
同样的,也是因为盖顾的手段心计不足,不确定这一次是否能建功。
所以,保守一点的好。
计划失败,最多也只是少数人承担,而不会连累更多的人。
加上那些人本就神秘强大,越多的人知道,对计划就越不利。而且,一般的人即便知道了,也没有那样的实力能够对付。
“那师兄纠集了多少人手?”平邑仔细一想,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了。
同时,盖顾能够找到的人,一定不会多到哪去。
而且,这些人所来的方向,绝对是骄阳那边的,这是最为直接的猜测。
“都不太确定。”盖顾摇头,一边落子道:“心计就只是心计,在绝对力量面前,是非常可笑的。”
“那师兄认为,我们谁会赢?”平邑一手掏出好些个黑棋,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师弟要代表哪一边?”盖顾奉陪道。
“师兄代表哪边?”平邑当即战意上涌。
“我代表,我自己。”
……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kΑn伍ξà
直到月色高挂,平邑这才和盖顾分别。
身形直冲而上,重新登上千层堑。一上来,平邑再次回复之前,脸上无神忧愁满腹的样子。
现在飞末崖的一些人露出马脚了,必须
要把神态做足了,不然就太容易被怀疑了。
飞末崖有其他的声音,这就表示有那些人的人在里面。若是表现的太正常,定然会有所怀疑。同样的,说不定被人猜到什么,而影响盖顾的计划。
和盖顾对话,平邑不难猜出,这一次的行动可能在伯仲之间,稍有差池就会倾斜,这可是决定枢显的大事。
盖顾已经不再用飞末崖的身份,而是只代表自己,这个平邑造成很大冲击。
到了夜间,有不少的弟子游弋。定然是一天的乏闷结束了,看看都有谁在,说不定能够举杯消愁。
平邑是暗子,平常时候就低调的很,较少有弟子认识。
而且还一副别理我的样子,本就愁闷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己愁上加愁。
离开了略为热闹的人群,平邑便进入一动塔楼中。这是飞末崖的长老,平常处理事务的地方。kánδんu5ζá
也是偶尔,传道讲授之地。
想要进入底层的寒水潭,就得要通过鲁随风崖主办事所在。
而平邑的身份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鲁随风性子随和懂得人情世故,便是普通弟子,都会亲自招待,完全没有强者威严可言。
自然地,也不会有人,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到鲁随风的头上。
进入鲁随风的道场,发现鲁随风并不在这。但平邑知道怎么前往寒水潭,也没有在意。
掩上门,来到后庭。手上捻了下,顿时出现一块晶石,而后熟手一抛。
晶石便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入书
房的笔筒里。
嗡!
悄然间,地面地板分隔的线条亮起,一束束微弱光芒将平邑围绕。
对此,平邑见怪不怪,深吸了口气,便被这隐蔽的传送阵,给带到了寒水潭。
滴答滴答!
还是那滴答的水声,还是那阴寒的水汽,还是那暗弱的萤石,还是那几块相隔的砌石。
纵身一跃,平邑踩过一块块砌石,来到对岸。也不理会上方滴下来的冰凉水滴,通过破烂的水帘,进入一条只有零星萤石点缀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