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戮的种族,但他们苟活下来的人,却也只是自保而已。一盘散沙,不配处于‘均衡’之上下,更像是被这‘均衡’所抛弃。
对于莫天历这一点,梦戌是深有体会的。
想起那样的手腕,老梦家还不是沦为牺牲品?可是最后呢!又有谁站了出来?
均衡,或许还是有的。
只不过,往哪边倾斜,却是人为说了算的。或者是因为眼界的问题,这均衡无法被人看到。
“龙叔,无双饿了。”小不点骑着金毛回来,平平的刘海被风吹得乱糟糟。想起之前的事情,一定要确定桥万龙还疼不疼自己,所以就跑来卖乖,爷爷都不亲了。
“饿了怎么几不早点回来?”桥万龙将小不点抱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身边坐好,然后给小不点盛了饭道:“你安姿姐姐早早就准备好给你了,可你像玩疯了一样。”
“谢谢安姐姐。”听到这回答,小不点就知道,桥万龙还是疼自己的。当即就开心地趴着饭,吃的是津津有味。
而且,小不点也明白这原因了。
自己,是会长大的。不能所有的事情,都靠别人,哪怕这个‘别人’与自己有多么亲切。
成长的代价,有时候连至亲都会疏远,这太可怕了!
“前辈如何将稻子送到骄阳?”接过白淑妤递过来的米饭,岳谨便问了一句。
“鬿祀对于外来人很严格,你们也知道了的。”包荦摊手无奈道:“我们种出来的稻子,会有人前来收取。但这人不是骄阳的,而是鬿祀之人。”
“每到收获之后,他们就会自己过来。让我们留下种子和口粮,其他的我们会核实好树木,他们就会带走。”
“再之后,他们才会和骄阳的人联系,而且都是单一固定,不会轻易让骄阳换人,严重的话直接拒绝都有可能。”
“你们也知道,骄阳的层次要比鬿祀高,所以他们对于骄阳很是防备。而且,骄阳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去,鬿祀就更加保持戒心了。”
“如果月籼稻没有带着‘月’字,一切都无法开展。”
“我们这里的稻子。”农宥将话接过道:“是这里百里之外,那名叫‘二虎教’的收取。”
“二虎教?”桥万龙几人一愣,这名字起的真是够奇葩的。
这名字一听,直接就让几人联想到了褫彪。这就表明,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那军师布置留在鬿祀的人手。
“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农宥点头肯定,有点警示的意味道:“你们可要小心些,这二虎教可不简单。”
“他么成立的时间很短,可能只有几十年,顶多百来年。但他们很会做事,附庸在三大教派之一的‘新月教’下。”
“这几
十年来,他们很能抚慰信徒,让人坚信‘月神至上’。”
“不是说,鬿祀的人是月神的子民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安姿疑惑道。
“这没有错,且听我道来。”农宥点头,将碗放了下来道:“这二虎教啊!从来没有参与过争端,一直在新月教的后方发展建设。”
“而且,他们没有什么强者坐镇,便是想让人怀疑他们,都没有个借口。”
“像我们这片稻田,原本不归属二虎教管理的,但他们做的太好,所以被新月教划了过去。”
“当然,他们的人也如同鬿祀的大多数人那样,都是冷漠的很。但讲一些人情世故,不会对你大加猜疑。”
“也因为他们做的够好,所以他们那里的香火很旺,便是很偏远的地方,都有人听到过这个小教派。”
农宥越说,这二虎教越是低调的样子,让桥万龙几人越认为,这就是那军师布置在鬿祀的人手。
如此想来,这一片田园,甚至都是刻意争取的。
自己一行人的路线,还是别那军师给算到了,并且安排了这一段田园生活,既是回忆往昔,也算是缅怀诀别过去。
脚下的路,将不再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