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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名为艾迪娜的史莱姆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却也不看费舍尔,只是躲在了克肯的身后举起了手中的长笛,在下一秒,一道悠扬的、一道震颤心灵的乐曲声便猛然响起。
“艾迪娜艾迪娜艾迪娜艾迪娜艾迪娜艾迪娜!!”
一声声洪亮的歌声之中,一道道悠扬的金光也开始从艾迪娜的身体之中喷涌而出,那奇异的力量将放在箱子之中的黄金迅速融化,化作了纯粹的价值,化作了传送的能量,将费舍尔和埃姆哈特的身周彻底包裹起来。
外面的音乐愈发高昂,可那挥着手道别的克肯却越来越扭曲,很快,便不止是眼前站着的人,而是整个场景。
下一秒,费舍尔与埃姆哈特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去往了不知名的彼端。
“嗡嗡嗡!”
“啊啊啊啊!费舍尔快抓住我啊!!我要飞出去了!!”
“抓稳!”
虚幻而扭曲的空间隧道之中,费舍尔保持着重心,在旁边四处飞舞的埃姆哈特的嚎叫声之中猛地展开流体剑将他拉回了自己的身边,而下一秒,他也猛地坠落在了地面之上,四周的虚幻也逐渐化作了真实,变作了一处没有摆放任何物品的狭小房间。
他喘息了片刻,伸手将流体剑收回剑柄,而那被缠绕着的埃姆哈特也晕晕乎乎地掉落在地,嘀咕道,
“哎呦,头昏死我了。”
而当费舍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房间中的空气之后,当那股熟悉的煤炭燃烧与的海风吹拂的沉闷气息再次涌入鼻腔的瞬间,他也不觉地看向房间之中那被窗帘蒙上的窗户方向,低声道,
“我们到了。”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哪怕有窗帘的遮掩也依旧显露出外面依稀的阳光来,他沉吟片刻,将地面上的埃姆哈特捡起塞到了自己外套的夹缝之中,只露出他那晕晕乎乎的眼睛来观察外面。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庞,生命补完手册的力量便瞬间发动,缓慢地将他的脸型揉成了更加标准的纳黎人样式,先前他黑发黑瞳的卡度血统标志便瞬间消失不见了,随后他这才拎着克肯支援的那一箱钞票往外走去。
“我们这是在哪?”
“出去就知道了。”
费舍尔走出这看起来已经废弃已久的房间,刚刚推开门,便有一个两鬓斑白的纳黎老头拄着拐杖从门前走廊的另外一侧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到底是谁?是不是那群受新法案保护的未成年小杂毛!你们这帮毒虫把我没租出去的房间当成你们的秘密基地了是不是?!”
那老头叫骂着,下来的瞬间却没看到鬼鬼祟祟的青年,而是一位穿着一身黑的金发纳黎陌生男人,在他看来的瞬间,老人便本能地瑟索了一下,就像是那站在走廊之中的男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你您是什么人?是中介介绍来的租客吗?”
费舍尔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身后传送而来的地点是一间待租出去的空房,他犹豫了片刻后,突然露出了笑容,用纳黎语说道,
“我刚从外地来到纳黎,正在找房子住,但对于这里不是太了解。”
“哦哦我还以为是那群小杂毛呢”
“小杂毛?”
“就是那群未成年的小杂种四年前的未成年保护的新法案,简直是给这群小疯子胡作非为的盾牌。吸烟、滥用药物、搞破坏,简直是让人头疼死了。要我说,这就是那位陛下唯一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她可能是对纳黎的年轻人太寄予厚望了,只不过有一些害群之马而已”
费舍尔挑了挑眉,将这位老者说的话全部都记在了脑海里,但同时,他也不忍开口打断道,
“那,老先生,纳黎的大教堂距离这里有多远?”
“有多远?坐车去很快的,尤其是那什么枢机车线开通之后,大概二十分钟吧母神保佑,没想到像你这样体面的绅士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许是费舍尔衣装革履和得体的礼貌打消了这位老人的顾虑,他思考了一下,对费舍尔说道,
“这样,先生,如果你想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