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遭的呓语在这一刻好像随着赫莱尔的接触加了深,这可能是费舍尔心神微动的后果,但和以往不同,此刻他竟然对此显得有些沉醉,就想就这样跟随着那呓语堕向不知名的地方。
但好在就在此时,牵着手一直往原本房子走的费舍尔和赫莱尔终于在那房屋的边缘处看到了那只奇怪的单峰骆驼,原本困兮兮的骆驼在看到赫莱尔之后立刻眼睛一亮,亲昵地哼着歌就过来了。
赫莱尔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让旁边端着酒的费舍尔忍不住吐槽道,
“这家伙先前还和我亲,现在看到你了理都不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单纯是因为眼缘?”
“难道是因为我很可爱?”“它是头雌骆驼。”
“谁规定雌的就不能喜欢可爱的我了?如果费舍尔是女性的话我也会喜欢你的,因为你很可爱。”
赫莱尔先一步走上了通向房间门口的阶梯,回应的声音也从房间里面传来,只听她说道,
“真不错,他们都没回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闻言的费舍尔伸出手去摸索了一下搭在眼前单峰骆驼的侧面的小包,随后从中用手指勾出了那闪烁着光芒的宝石王冠。
黑暗之中,那王冠的光芒是那样耀眼,虽然他也没什么锻造天赋,就连上面的宝石都是随意投进去的,但正如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作者对自己的作品有所偏爱一样,费舍尔也觉得自己锻造得还行。
他单手抚摸了一下那王冠上凹凸不平的宝石,随后也走上了阶梯,来到了昏暗的房间里。
赫莱尔没在客厅里,隐隐约约的声音从费舍尔的房间里传来。”
费舍尔的喉咙稍稍涌动了片刻,左手端着酒、右手拎着那好看的王冠用脚推开了半遮半掩的房门,露出了其中赫莱尔的背影。
费舍尔的床正对着窗户,露出了外面有着黯淡光彩的月亮。那月亮黯淡又狭小,和后世他记忆里的月亮相差甚远。
这提醒着费舍尔,这并非是未来,而是过去。
只见房间的黑暗中,她微微侧着脸,任由微弱的月光在她美丽的脸上打出阴影的轮廓。
正是此时,她举起了盛满酒水的陶碗,喉头涌动之间,琼浆酒液就那样悬空着落入了她的玉口。
一口佳酿饮罢,她微红了脸,微笑着转过头来,看向了费舍尔手中的那顶宝石王冠,
“啊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闪闪放光的东西?”“你喜欢吗?我不知道。”
“因为,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费舍尔将酒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随后举起了手中的王冠,看着她头上挂得歪歪斜斜、和其他天使都不一样的光环,突然犯了难。
王冠带上去了,那这光环怎么办呢?
总不能鸠占鹊巢给它挤开吧,好像这东西对天使还蛮重要的。
拿不定主意的费舍尔尝试地举起了手中的王冠,随后她头上歪歪斜斜的光环也好像感应到了他的动作,绕着圈圈地在赫莱尔的头上盘旋起来。
随着那光环旋转起来,费舍尔陡然感到了一股吸力,于是他便放开了手中的王冠,任由那光环拖着王冠缓慢地悬浮在了她的上方。
那光环好像十分欣喜和雀跃一样,围着那漂浮的王冠打转,不时还用身子去撞一撞它,让那王冠表面绽出些许光芒来。
直到那光环如同一个日环一样将王冠环绕起来,在赫莱尔的头上变作了同样微微歪斜的模样,她才大大方方地转过头来让费舍尔打量起了她的美丽来。
此刻的赫莱尔宛如一位圣洁的天使,信仰者的慈母,是东升的晨光,为世界降下神赐的恩惠。
此刻的赫莱尔又宛如一位美丽的贤王,那一双蓝金色的眸子里好像蕴含着一整个宇宙的知识和奥秘,深邃得让费舍尔渴望沉入其中一探究竟。
此刻的赫莱尔又宛如一位邪恶的恶魔,那如美酒一样醉人的笑容是来自地狱的铁钩,紧紧地抓住了费舍尔的灵魂,要他和自己一起堕落。
看着眼前戴上王冠那样夺目的赫莱尔,费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