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不多了,意识体很快就会断线注销,这段时间很高兴能和你进行合作。」
「对了,还有一件需要提醒你的事情。那位赫尔多尔先生的意识体也储存在我的数据库中,但由于生命卿的袭击导致数据库销毁,他的意识体很快也会断线消失,他体内的原本属于他的灵魂能量也会全部逸散出去。」
费舍尔的童孔微微缩小,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月兔种祠堂方向,那里,夕阳已经逐渐落下,远处如血色一般的残阳缓慢地勾勒了半边的天空,却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另外一侧深辰的月空对它的光芒的吞噬。
费舍尔什么都没说,身后枢机卿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但还是对着他解释道,
「费舍尔先生,请不要误会。我运用了灵魂卿的知识并不是想要亵渎赫尔多尔先生的生命,我并不希望你因此对于造物学会或者命运卿产生隔阂与抗拒。实际上,当时在为他置换身体时我遵循了他的意见...」
「是即将死去的赫尔多尔先生请求将自己死去的灵魂注入新的身体变为燃料的,他想要在转生之后依旧能镌刻魔法,为瓦伦蒂娜·图兰小姐接着效力,而不是当一个毫无作用的机器老人苟活下去。」
「当然,这件事情图兰家族完全知情,他们和赫尔多尔先生并没有告诉瓦伦蒂娜·图兰小姐...」
费舍尔勐然回了头看向了雪地之中的枢机卿,张了口刚想要和枢机卿再说一些什么,他的身体却已然完全暗澹了下来,变作了一堆毫无温度的废铜烂铁,死在了寒冷的北境雪地中。
......
......
此时的月兔种祠堂之中,尹洛丝站在堂中她小时来过无数次的天井之下,前面原本用以月兔种歌唱与跳舞的巨大广场此时被冰雪所覆盖变得安静下来,所以她只能仰首透过头顶的天井看向天空,看着月色缓慢地将苟延残喘的残阳给吞噬殆尽。
「尹洛丝修女,现在你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已经快要晚上了。」
身后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尹洛丝连忙回头看去,发现是巴尔扎克和菲莉丝他们过来了,在后面的瓦伦蒂娜坐在轮椅上,被赫尔多尔推着走入了祠堂之中。
祠堂整体是由石头制成的,一层的墙壁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壁画,讲述的都是月兔种古老的辉煌历史,讲述了他们的祖先是如何跟随着伟大的凤凰战胜来敌取得荣耀的。
尹洛丝摇了摇头,抿着唇拽紧了身前的厚重衣襟,对着巴尔扎克说道,
「没...没有,就和平常一样,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月亮还没
有完全升起来,只有看到月光之后,我的感官才会完全变得敏感起来,才会看到很多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嗯,你已经大致猜测了几个地方对吧,但问题是,如果月兔种印记不在一楼你还收到了袭击该怎么办呢?得要有人保护你的安全才行,如果发生任何意外你都必须立刻跑出祠堂,进入我们外面安排的封咒之笼中,明白吧?」
巴尔扎克有些急切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刚才他已经让尹洛丝将可能存放印记的地方全部都牢记于心了,连她逃跑回封咒之笼的路线都让她背得滚瓜烂熟,原因无他,他们不能再失去这最后的一个月兔嫡系了,万一尹洛丝出事了,没人再能看到那月兔种印记就惨了。
尹洛丝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但巴尔扎克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望着天上那逐渐升起的朦胧月色,他有些心绪不宁地扫了一眼身后,
「那个来自纳黎的费舍尔,他身上不是带着魔法吗,应该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比较敏感才对,应该让他来保护尹洛丝...等等,他人呢,怎么还不过来?呵,才刚刚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就躲起来了...」
赫尔多尔和费舍尔都是魔法师,巴尔扎克知道赫尔多尔是瓦伦蒂娜的人,便不敢对他发号施令,便只能在口头上欺负欺负费舍尔这个新加入的家伙,他连袭击月兔种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说魔法师对于这种东西会十分敏感。
瓦伦蒂娜没有说话,倒是她身旁的赫尔多尔吐了一口蒸汽,颇为平静地说道,
「滋滋...魔法师也不能和月兔种一样看到那些怪异的东西,他下午和我已经将魔法布置齐全了,外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有多的东西进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