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宾州大道上的威拉德洲际酒店是一家老牌酒店,始建于1818年,酒店一共四层,在二楼的一间咖啡屋里,老勒兰德点了一杯咖啡,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等着杜克的到来。
随着杜克和杜立特走进咖啡屋,老勒兰德率先站起身,他没有任何迟疑,径直迎向杜克,并伸手与杜克相握。
“阁下一定就是杜克将军吧,我是勒兰德,机枪手勒兰德·法克托尔的父亲,来自佛罗里达。”
“勒兰德先生,我知道你。”
杜克和对方握完手,三人来到一张桌前坐下,杜克旋即又侃侃说道:“勒兰德先生,你的儿子法克托尔是一位勇敢的战士,这次我们执行轰炸东京行动,作为机枪手,他很好的完成了拒止敌机对我飞机的近身缠斗,才使我们机组顺利完成了对小日本国东京电灯厂以及一座皇宫宫殿的轰炸,提及轰炸日本的皇宫,昨天我在面见罗斯福总统时,总统先生还特地大大表扬了我们的机组,我想,法克托尔作为我们的机组成员之一,毫无疑问,这份殊荣也属于他!”
老勒兰德满眼放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法克托尔这小子,长出息了!”
杜克微笑道:“不仅如此,我们的飞机在中国落地后,立即遭到地面上日军的围攻,正是你的儿子,凭借一架机载机枪的火力,阻止了日军的数次进攻,成功的掩护了我们全体机组人员的安全撤退,可以说,没有你儿子的勇敢与无畏,我们3号机的五名机组人员大概不可能全部活下来。”
老勒兰德已是激动难抑:“我也是在昨天夜里见过杜立特将军后才知道我的孩子参加了空袭东京的行动,我的上帝,万恶的日本人偷袭了我们的珍珠港,我做梦都想狠狠报复一下日本鬼子,没想到我的儿子帮我完成了夙愿,他只是成千上万的陆航兵中普普通通的一名下士,能被选中该有多么幸运,我们全家都会为他自豪!”
说完开场白,老勒兰德招手叫来服务员,帮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接着他掏出一只雪茄盒子,递到杜克和杜立特面前。
“两位将军,来一根雪茄如何?”
杜克和杜立特也不客气,各取一支点上,白色的烟雾中,杜克开口道:“勒兰德先生,咱们还是进入主题吧,我听说你想捐些钱给中国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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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不知你想捐多少?”
老勒兰德苦笑道:“杜克将军,哪里是我想捐,我连中国在什么地方,那支名为新四军的武装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我再有钱也不至于把钱捐给对自己毫无帮助的人,分明是我的儿子法克托尔的一厢情愿,要不是他一再要求我,我甚至都懒得这趟旅程。”
杜克心中有些不悦,淡淡道:“这么说来,勒兰德先生的此次华盛顿之行,并未拿定主意?”
老勒兰德明显感觉出杜克的不高兴,连忙道:“杜克将军息怒,我是一名商人,在佛罗里达开了一家纱厂,我的所有财富都是每一名纱厂工人按工时赚来的,我是可以捐这笔钱,不过恕我直言,在我心甘情愿捐款之前,总得让我了解一下捐出的这笔钱到底值不值?”
杜克知道自己心急了,老勒兰德是一名靠剥削工人劳动起家的资本家,吝啬是每一名资本家的本性,他绝无可能稀里糊涂把自己的财富散出去,即便有儿子的强烈要求。
杜克耐着性子说道:“勒兰德先生,你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
“法克托尔在电报中反复提到,中国新四军的一位年轻的士兵救了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立特抢着道:“这件事我知道,勒兰德先生,你可能无法想象我们的飞机在落地后所面临的战争的残酷性,事实上,日本人上至天皇下至普通的官兵,对我们这次空袭他们的首都东京无不恨之入骨,我们的飞机在执行完对日本本土的轰炸后,迫降地是中国一个叫衢州的地方,那里本就有日军势力的渗透,故而我们的飞机在降落后,立即遭到大股的日军的围剿,不但如此,日本人为了活捉我们,还从本土远投了一支300多人的伞兵,且从附近的占领地又调拨了一支500多人的队伍,这些人把我们层层包围在一处机场里,战斗异常的惨烈。而帮助我们拒敌的除了中国的正规国军,就有另一支武装新四军,说起这支武装,我打心底敬佩,他们中大多数还是一些孩子,尽管武器简陋,但作战非常勇敢,几乎每个人都不在乎生死,正是在一场战斗中,眼看你的儿子就要被一颗子弹击中,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