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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颔首,长叹一声:“既然是报复行动,他们来势必定汹汹,唉,这次我重庆人民又要受苦了。”
说到这儿,校长面露悲戚,幽幽道:“38年年初到年尾,日本对重庆主要采用试探性轰炸,出动的飞机架次较少,那时的损失不大,但到了39年,日军加大了轰炸频次,单是39年一年时间内,他们以侵占的武汉为飞行基地,对我重庆进行了数十次的轰炸,这一年我重庆市民6000余人死伤,20多万人无家可归,损毁房屋更是不计其数,而40年,日本人的陆军军机以山西运城为基地,海军依旧以汉口为基地,频繁对重庆进行轰
炸,整个全年一共出动了2000多架次,让人气愤的莫不过八一九大轰炸,那一次日本人为了打击我军民日益高亢的抗战意志,日海军一次性投入超过140架次的轰炸机,仅是那一场轰炸,我重庆民居被毁2000多间,死伤居民无从精算……唉,最让我痛心的大轰炸是去年的六五隧道惨案,差不多一年前的6月5日,他们夜袭重庆,从入夜到午夜对重庆实施了多小时的轰炸,我们重庆内的一个最大的防空洞部分通风口被炸塌,造成内部通风不足,加上践踏事件,伤亡数数以千计……”
校长之所以对杜克一下子说这么多,是希望通过他的介绍让杜克更了解中国的实情,以便将来在关键且有需要的时候能有个人帮中国发声。
话音刚落,从重庆城的多个方向传来了震耳而绵长的空袭警报声。
夜的寂静顿时被打破,这些警报声不绝于耳,听得人不免心惊肉跳。
萨拉面有惶惑,从对面奔向杜克,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她匆匆用眼神与杜克来了一次短暂的心灵交流。
警报声中,校长询问一旁的王世和:“对付敌人即将而来的空袭,城防司令部和空军有应对措施吗?”
王世和飞快答道:“我重庆几座军用机场的所有战机全部出动,已开始主动出击,另外,城防司令部设在城市外围的高射炮也已做好了应战的准备!”ωww.五⑧①б0.℃ōΜ
校长大感欣慰,遥看空中,希望能看到一两家战机的身影。
王世和脸现忧虑,小声催促道:“校长,我们还是赶紧到地下室躲一躲吧,既然是一次报复行动,我认为规模不会小。”
杜克骤然提高声音:“这次轰炸我认为只是象征性的,大家不必惊慌!”
校长愣了愣,急问:“杜将军何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杜克慢条斯理道:“我认为这次轰炸是一次零星轰炸,出动的架次不会很多,最大的考虑是因为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日军部署在中国的陆海军航空队主力大概率已经抽调前往中太平洋战区,为那里接下里的较量做准备,所以,时下的日军再无能力组织对重庆大规模的长途空袭了!”
校长半信半疑,扭头问王世和:“我们的雷达侦测到这次日军出动了多少架飞机?”
“电话中没人告诉我详细的数量。”
此刻,空袭警报声还在继续,突然,从重庆的西北方向传来了短促而低沉的炮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