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略带有鼻音的福州口音传入耳朵,一个一米七开外的半百男子大步走进房内,他身穿一身洁白的海军将官制式军服,军容整肃,肩章显示他是一位海军上将。
杜克马上猜出来人一定是如今民国政府的海军总司令陈少宽。
杜克对这位海军一级上将印象很好,他的性格刚正不阿,因为父辈的影响,他早年便进入江南水师学堂,25岁任海军总司令部副官,并有留学美国的经历,1931年升任海军*部部*长,此后一直掌管着民国海军的指挥大权,任内在争回测量、引水等多项主权和西沙群岛的领土,以及对海军人才的培养等方面贡献巨大,指挥过江阴海战并参与了武汉保卫战,日本投降后,曾代表中国海军在东京湾美舰“密苏里”号上出席盟军对日的受降仪式,当年年底归隐福建,解放战争后期拒绝赴台,并策动了一部分海军官兵起义,新中国成立后,曾长期身居政府要职。
“厚甫,你来得正好,快快入座。”蒋校长连忙向他招手,语气亲切。
厚甫是陈少宽的字,他一边将军帽挂在衣帽架上,一边惊讶说道:“校长,这都九点多了,怎么这么晚才吃饭,我可是吃过饭的。”
“不要紧,再吃点,就算是陪陪我们的美国朋友。”校长手指了指杜克,“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杜克将军,中美英三国联合成立的西太特战队的年轻指挥官,他是和辞修将军、建绪将军是刚从福建浦城前线回的重庆,这顿饭便是为他们准备的,就当是接风洗尘。”wWω.㈤八一㈥0.CòΜ
“少宽遵命。”陈少宽快步来到杜克站身处,凝视着杜克片刻,伸出手微微一笑:“杜克将军,我是陈少宽,早就听说盟军在中国成立了一支多兵种联合部队,司令官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我一直好奇那位司令官长什么模样,今日一见,顿觉英气逼人,再联想起今日午间听到的传闻,我听说昨夜杜克将军的一支空军轰炸机部队偷袭了衢州的一个小鬼子的前沿师团指挥部,一个叫酒井直次的混蛋中将师团长被炸死了,更是对杜克将军的好奇胜过一切,将军,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杜克伸出手与他相握,也笑道:“我也是久闻陈将军大名,您不仅有留学美国的经历,还旅欧参观过各国的战事,早年当过中国驻英使馆海军武官,还以中国代表团海军代表身份出席了巴黎和会,在您担任海军部司令之任上,指挥了江阴海战,那一战……”
杜克还没说完,陈少宽脸一沉:“将军,你是在羞辱我吗?”
杜克神情一肃:“将军,你多虑了!”
杜克顿了顿,抬高声音:“将军,我对江阴海战知之甚多,表面看来
,这场中日海军的较量以中国海军第一第二舰队差不多差不多全军覆没为代价,损失和教训不可谓不重,但我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自一战以来,日本这个国家厉兵秣马,早就悄悄发展成当今世界拥有最强海军实力的国家,在舰船数量和武器的先进程度上,遥遥领先于所有的国家,那个时候,别说是中国海军,就拿我们美国来说,想要以决战的态势与日海军一较高下,也毫无胜算,将军,那场海战本就是以卵击石,但不能不打,且必须要打,哪怕拼光全部家底,这是一种敢于亮剑的精神,我所知道的江阴海战,不但重挫了日军的狂妄之气,还粉碎了他们叫嚣三个月拿下全中国的痴人美梦,尤其是您以沉船方式构筑长江封锁线,完全遏阻了小鬼子溯江而上快速占领南京的企图,为日后将抗战拖入相持赢得了宝贵的准备期。将军,在那样的环境下,你做了最优的选择!”
“就是、就是嘛!杜克将军分析得很有道理!”陈诚适时起身,来到陈少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厚甫兄,我知道江阴海战一直是你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尤其是有些宵小之徒总拿这件事说事,将军,你行的端,自问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啊!”
蒋校长站身,对陈少宽摆了摆手:“厚甫啊,辞修说得对,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是我倚重的海军总司令,有我对你的鼎力支持,何惧那些闲言碎语?”
陈少宽点了点头,继续看向杜克,面有歉意:“杜克将军,抱歉我意气用事了,可是那一战我们损失的可是中国*海军的全部舰队,我心痛啊!每每想起来,我无不心如刀割!你刚才的一席话,我会把它理解成你对我的同情,我不会对你心存感激!”
杜克笑容可掬:“将军,相比小鬼子的狼子野心,同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更想看到的是一支强悍的中国海军舰队的崛起!而您是左右这支力量的关键派!”
陈少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