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家脱靴磨墨,并好茶伺候。”
于右任兴趣大起,迫不及待看向众人:“悲鸿、道藩,诸位,要不我们大家近日就各自带着吃饭的家伙,去杜克小老弟的住处搞个写生派对?”
在一片笑声中,林仁霖牵起那位清瘦男子的胳膊,继续介绍道:“杜将军,这
位大师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徐悲鸿,曾旅欧留洋法国、德国等地。”
杜克一把握起徐悲鸿的手,连连道:“徐大师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翩翩,久仰久仰。”
徐悲鸿有点不确定说道:“杜将军,我就是一画画的,名声也就局限于中国的文化圈,何来久仰之说?”
杜克白了他一眼:“但我可听说徐大师这些年一直奔波在印度、新加坡等地,热衷于举办各类画展,并将大部分卖画所得用于抗战救灾,你的义举早就传遍天下了,我作为一名时刻关注中国的美国热血华裔青年,岂有不知之理!”
美龄女士附和道:“是啊,悲鸿先生单去年从南洋归国后,就一次性捐出10万美元用于中国的抗战,10万美元啊,这在中国可是一笔巨款,悲鸿先生毫不犹豫一下子捐出,足见先生之高风亮节、铮铮铁骨!”
徐悲鸿似乎被get到兴奋点,一脸傲然:“要说到这件事,我给大家透露一个小细节,如今新加坡沦陷,我的画在南洋一下子成了违禁品,谁家只要私藏我徐悲鸿的画,很有可能遭来小日本的杀身之祸,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我的画展本为抗日募款。此番我从南洋回来,其实也是迫于无奈,现在小日本到处通缉我,南洋已无我立锥之地,否则,在那里办画展卖画,钱来得既快又容易。”
张道藩淡淡一笑:“悲鸿兄,有这么严重吗?”
“我的好友黄曼士收藏我的画作最多,最近他很头疼,只能将我的画全部挑出来,逐一把一些涉及到刺激日本人敏感神经的题词抹去。”
张道藩还要再说点什么,林仁霖适时道:“杜将军,这位就是我跟你在临行前提起的张道藩,他除了是我民国*政*府的宣*传部副*部*长,也算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国画大师。”
杜克与张道藩握手,只是微笑了一下,并未多说一个字。
林仁霖又走向另一位中年人:“杜将军,这位是画家刘海粟,中国西洋画的开山鼻祖,尤其是……咳咳……尤其是人物素描,笔法之细腻,之精妙,堪称中国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