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利姆将军?没听说呀?”谢士炎茫然地摇头。
杜克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不久前你还跟我提到缅甸的英军第十一集团军群,怎么,你连他们的指挥官是谁都不知道?”
“原来英军缅甸军司令官就是他啊!”谢士炎恍然大悟,“上尉,你跟他熟吗?”wWω.㈤八一㈥0.CòΜ
杜克坦然道:“谈不上多熟,也就一面之缘,不过那天在机场的欢迎会上,我应该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无论是坎宁安还是蒙哥马利将军,以及得到消息前来采访我的英国各路媒体记者,都对我表现出空前高涨的热情!”
谢士炎叹了口气:“可惜我听说这位司令官,对我赴缅远征军的官兵并不友好,如果上尉能帮忙替我远征军说几句好话,说不定比远征军的杜聿明司令长官的话还好使呢!”
杜克大言不惭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倒愿意一试。”
少尉谄媚道:“上尉,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想把你引见给我的老师,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面缘?”
杜克漫不经心问道:“你的老师是哪位?”
“陈一白。”
杜克一怔:“你是说被称为时下中国的两个半电讯专家之一的陈一白将军?”
“上尉也知道陈一白将军?”
杜克表情淡泊:“陈一白这个名字我也是偶尔听我美国空军同僚提起过。”
少尉面露狂喜,“目前我国空军的电讯监察网都是由我老师陈将军一手打造,除此之外,他还是青岛至温州湾、广东沿海、香港、陕鄂湘川渝滇、新加坡、缅甸空军情报网的创办人,最令我自豪的是,第二次淞沪会战中,我国与日军的首次空战中,正是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取得了八一四空战大捷。”
少尉所说的这些杜克并不清楚,他之所以知道陈一白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他在抗战战时期破译过很多日军的重要电文,是二战阶段破译日军密码的功臣之一,除了这些,在去年的12月8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前夕,他还破获了日军军机拟对英国的威尔斯亲王号航母实施袭
击的密码……
杜克随口问道:“那么你的老师现在何处?”
“我老师身兼多职,除了担任空军前指总司令部首任电讯监察总队长,他还担任云南雷允防空指挥部的总指挥,我想他此刻应该在雷允那里,协调并指挥中国空军和陈纳德的飞虎队对日作战。”
“呵呵,那他应该挺忙的,如果能有幸听到他的当面教诲,也不枉我中国之行!”五⑧16○.com
……
这次聊天也就半个多小时,当谈话结束,谢士炎已无最初的锐气,他对杜克表现出的近乎是一种媚态。而那位少尉对杜克更是崇拜有加,几乎已经达到迷弟级别。
从电台室出来,汪百舸恰巧带来了十名的士兵,由朱天河的排长孙天亮带队,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精壮小伙。
正是由于孙天亮和杜克彼此很熟,汪百舸才选中他担任杜克贴身警卫队的队长。
汪百舸讨好问谢士炎:“谢团长,我选的这些人你看着还满意吗?”
谢士炎不置是否,径直走到孙天亮面前,表情严肃而冷厉:“少尉,杜克上尉如果出事,我一枪毙了你!”
孙天亮忐忑道:“谢团长,需要我们怎么做?”
“贴身护卫,寸步不离!”
“如果这位美军上尉不听我的,团长,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处置权?”
谢士炎迟迟疑疑道:“或许,你们可以随身带一根绳子,上尉如果越界,你们就把他捆起来。”
匆匆说完这句话,谢士炎没敢正视杜克的眼睛,携着汪百舸飞一般离开。
夜幕徐徐降临,从机场的塔台远眺衢州城,稀稀落落的灯火被一盏一盏点亮,西沉的夕阳在远方的天际上,涂抹了一层淡淡的暗红。
暮色渐渐合上,衢州的夜,姗姗而来。
机场西首的一棵光秃秃的槐树树梢上,一只大鸟或许受到什么惊吓,扑棱棱地振翅飞上了夜空,盘旋很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