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秀秀看来,杜克的那位名将之女的记者女友无疑于胜她一筹,因为,尽管她本人也有个在政府任职的将军老爹,但由于父亲名义上是中将,本质上只是蒋校长的大内管家,并不带兵打仗,更不担任军中实职,这明显不如对方的老爹有干货,拉来名人外公助阵,总算扳回一城,也让她平添了不少的底气。藲夿尛裞網
女人有时就是这样,喜欢攀比,尤其是遇到一个心仪已久的人,总要把账一笔一笔算清楚,否则,还没过招单单是自卑就会让自己败下阵来。
骨子里,林秀秀一直和那个叫萨拉的姑娘较着劲呢。
看到杜克的神态,林秀秀暗暗得意,非常期待对方进一步的提问。
果然,杜克又开口道:“林小姐,能当晏阳初的启蒙老师,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要不你和我说说你的外公?”
林秀秀摆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外公了,他早年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在湖北创办了《文华学界》月刊,后又在美国传教士的资助下远赴美国哈佛大学研究院主修教育科,获得了硕士和博士学位,1911年回国后担任过文华大学附中校长,在辛亥武昌首义时,他积极投身政治活动,创办了中国的红十字会,任总干事,后来还当过黎元洪的英文秘书,也是孙中山先生坚定的支持者……哎,不说了不说了,反正我外公就是是个了不起的人,我林秀秀以他为傲!”
谢士炎笑盈盈道:“杜老弟或许不知,余老爷子还是我们蒋校长和美龄女士的证婚人哩!”
杜克的神情庄重道:“林小姐,有机会的话麻烦你帮我引见引见,我非常仰慕你家外公!”
林秀秀扑哧一笑:“好哦好哦,不过你得带上几炷香和一些纸钱,我介绍你们认识!”
杜克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余老爷子作古了?”
林秀秀露出淡淡的悲戚:“1933年山海关失守,我外公闻此变故,突发脑溢血,三年后辞世了。”
“可惜了可惜了!”杜
克连连叹息。
半晌后,杜克抬头又道:“既然你外公如此不凡,你的母亲一定也很优秀,我特别好奇谁家的公子能娶到你的母亲?”
林秀秀扬了扬嘴角,有点赌气说道:“我不想谈论我的父亲。”
“为毛?”
“就因为他对我管得太严,不让我做这做那的,烦死他了。”
轮到汪百舸插话:“上尉,林秀秀小姐的父亲可是咱们中国权倾一方的大人物啊!”
“哦?”杜克显出浓浓的兴趣。
汪百舸瞟了一眼林秀秀,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坐正了身子:“我来说,说得不对的地方,望林秀秀小姐斧正——林仁霖将军,乃我*党高级将领,江西安义人,早年求学于苏州东吴大学,后来赴美国范德堡大学,获学士学位,后又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学位,回国后先是进入其岳父余日章的全国基督教青年会任了八年的干事。后来在30年代初期,因为林仁霖先生和美龄女士的同学之谊,经她的举荐被蒋校长任命为励志社总干事,从此成为蒋校长核心幕僚,先后担任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伤兵慰问组组长和战地服务团主任之职……林小姐,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林秀秀嗔笑道:“汪团长,我父亲的履历,你怎么比我还了解?”
“林将军可是咱们校长的大总管,就算不认识他,可关于他的传闻我可没少听。”
杜克翻了翻眼睛,试图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出这样一个人。
苦思了半天,杜克一无所获,只能作罢。
一旁的谢士炎忽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了起来:“提起林将军,我突然想起由他担任主任的战地服务团,目前主要以盟军为服务对象,单是招待所,全国各地就开了一百五十多家,像陈纳德上校的飞虎团,用度和招待方面,都是林将军说了算,我想,林将军和陈纳德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有这么一回事吗?”林秀秀显得很天真问道。
“那能有假!”谢士炎斜睨了林秀秀一眼,忽然把手搭在杜克肩上,
接着贴近杜克的耳朵:“老弟,我有个不错的建议……这位林将军除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