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军号声的杜克,刹那间竟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离家很久的孩子听到了母亲的呼喊。五⑧16○.com
军号,作为共产党部队的红色基因,自1927年建军那一年起,就建立了严格的司号制度,起床、出操、集合、冲锋等等指令,都被特定的军号声取代,早在红军时期,各式各样的军号号谱就多达数百首,每位新战士一加入红军,首先要做的就是识别各种号声,随着司号制度的坚决贯彻,普通官兵对号声的反应已出自本能。
可以说,军号已与这支军队的日常紧密联系在一起。
而军号更是这支军队的灵魂,它的背后,体现了一支军队对正规、作风、纪律的选择,也使得这支最初看上去弱小不堪的军队,在短短几十年后,成长为一支不畏任何强敌的劲旅。
从土地革命到抗日战争再到解放战争,以及之后的朝鲜战争,与军号有关的铁血故事不胜枚举,很多深入了解过这支军队的外国友人,无不对它特有的军号声印象深刻,1938年,美国著名新闻记者斯诺的《西行漫记》出版,它的封面就选用了一位英姿勃发的红军号兵的照片。
尽管到了杜克那一世的军旅生涯,军号作为传统发号施令的手段已然落伍,它已被更先进的信息传播手段取代,但军队高层为了传承红色基因、促进战斗力的提升和提振士气等方面的考虑,司号制度被继续保留。
正因为这样的本能,乍听到熟悉号声的杜克,闪电般从麦地里弹跳而起,开始不顾一切向前冲锋。
冲锋号就是全力突击的命令,只要是这支军队的任何一名士兵,唯一要做的就是进击进击再进击!
“兄弟们,跟我一起杀敌,狠狠揍小日本侵略者!”
双眼通红的杜克拼命狂跑,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决绝而又义无反顾,根本无视阵地上到处乱飞的流弹,他的玩命使得很多国军士兵不禁有些怀疑人生:难道这位美
国人和小日本有不共戴天之仇?
汪百舸飞身啸叫:“杀啊兄弟们!”
“冲啊!”
人人都在呐喊,开始奋不顾身向前冲,宛有摧枯拉朽之势!
耳边呼呼生风,杜克的脑子中根本没有杂念,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冲入敌阵,大杀四方!
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杜克根本不顾脚下的磕磕碰碰,几十米的距离只用了数秒钟,灰蒙蒙的眼前似乎有绰绰约约的人影,或许是因为骤降的军号声吓懵了这些日本伞兵,又或许是这种“怪异”的号声前所未闻,一时间他们竟忘记了开枪,在短暂的停火间歇后,杜克率先杀入敌阵。
一名鬼子突兀地从地上奋力爬起,杜克扬起刚换了新弹匣的手枪就是一枪。
约摸着的一枪,直击鬼子的脑袋,这名鬼子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直挺挺倒下。
三四名鬼子叽叽咕咕嚷叫着向杜克同时扑来,最近的已离杜克不足一米,杜克飞起一脚将对方踹倒,不忘抬手补了一枪,另一名鬼子利用空隙操起手里的二式步枪,将锋利的刺刀朝着杜克的肚子捅来。
有着特种兵身手的杜克轻松闪过,另一边的鬼子抓住机会从杜克的身后一把抱住杜克,他双手如铁箍,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把杜克牢牢控制住。
又一名鬼子出现在杜克的正面,一个刺杀动作誓要将杜克捅个通透。ωww.五⑧①б0.℃ōΜ
紧要关头,杜克身子猛地一蹲,身后的鬼子被杜克甩过头顶,他的后背迎向那柄白森森的刺刀,操刀的鬼子想要收手,可为时已晚,刺刀顿时没入身体,伴随着一身惨厉的嚎叫,那名踏进鬼门关的鬼子双手终于松开,操刀的鬼子想要拔出刺刀,可是肌肉的张力使得刺刀和对方的身体紧紧咬合,借此机会,杜克扣响扳机,将一颗11.43毫米的子弹送入对方的胸膛!
砰!砰!
连续两枪,双手得到解放的杜克对着一旁的另两名鬼子进行了快速的补射。
杜克继续前突,朝着又几名黑
影扑去。
朱天河与一帮急进的国军官兵随后杀到,他们随即加入战斗,敌我双方立时展开了面对面的厮杀。
另一边,嗷嗷叫的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