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孤寂,总得找件事情消遣打发。
自找到国军后,杜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新四军,而是这里是国军的天下,衢州的四周都有国军驻防,大股的日军肯定进不来,至于小股的日军,朱天河的一个营加上曲长风的一个连,足以应付一切变数。
这段日子憋坏了,自从加入跳蚤行动后,杜克的精神一直高度紧张,直到今天,他总算可以长长喘一口气。
在当下这个娱乐基本靠手的时代,把手握在赌具上,未尝不是一种很棒的选择。
可部队中哪有什么赌具,杜克想了半天,决定还是提议大家玩牌。纸牌,每个部队都有,哪怕是纪律严明的新四军或八路军,至于用纸牌玩何种游戏,杜克马上想起那一世流行中国大地的诈金花,这恐怕是纸牌中最简单易学的**了。
想法才提出,马上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同,杜克于是详细讲解了规则,无论是曲长风还是朱天河,以及许多慕名而来想看看华人美军飞行员到底长什么样的连排级军官,纷纷表示要参与加游戏。
赵大昆本来不想参加的,可杜克私下对他表态了,他愿意送他1000法币,用作赌*资,赢了全归他,当然,如果不参加众乐乐,一个子儿也不给,这才使得赵大昆蠢蠢欲动起来。
有人临时接了一根电线,把一盏大功率的白炽灯就挂在桌台上方,十余人团团围坐,此刻所有人面前刚刚发好了三张牌,看样子,新的一轮赌正在开始。
规定每人上底是10元法币,上不封顶,这是大家商量后制定的大小。十余人中,杜克面前的钱最多,目前他是最大的赢家,当然,杜克并没有老千技,他本来就是纯粹为了打发时间,根本不在乎输赢,况且之于他接近百万美元的身价,对这些小钱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往往**就是这样,你越不在乎输赢,狗屎运越好,在前边几十轮的博弈中,杜克尽拿好牌了,最大的竟然拿到了豹子,偏偏那一副牌,大家的牌都好,这让杜克大赚了一把。
不过,由此推断杜克的赢完全靠的是运气,也大错特错,他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在那一世他没少玩过诈金花。
尤其是心理素质和对人性的揣摩上,杜克还是有着过人之处。
这副牌杜克第一个说话,财大气粗的他一声不响闷了50元法币。
坐在杜克下首的赵大昆面肌本能地抽搐了一下,恼羞地叫了起来:“坐在你下家真倒霉,下这么大你让我跟还是不跟?很多好牌就这样被你挤掉了!”
在玩牌之前,杜克给了赵大昆1000法币,那是他用一张崭新的百元美钞和曲长风兑换的,可现在,送给赵大昆的1000法币已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从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票看,也就一百多不到两百法币,这让赵大昆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
因为武器装备差这些年一直被国军追着屁股打,总不能**上也比不上人家吧!
窝了一肚子火的赵大昆把拿起的钱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正拿不定主意,虽然这些钱是意外之财,输了也就输了,可禁不住人家想赢啊!
赵大昆的下家朱天河开始不耐烦催促:“这位赵兄弟,你到底跟还是不跟?”
杜克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充满了不屑:“赵兄,你的工钱我已付足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别弄到最后一个毛都挣不到,不过依我看啊,你已连续输了好多把,从概率学上看,怎么滴也该轮到你了!”
赵大昆大受刺激,牙齿一咬,叱喝一声:“跟!”
所有人都勉强跟了一圈,又轮到杜克了。
杜克毫不犹豫又闷了50元法币。
赵大昆快哭了:“杜兄弟,你能不能好好玩?”Μ.5八160.cǒm
“爱跟不跟,当然,你也可以看一眼,实在不大的话,弃牌还来得及,起码可以及时止损。”
有好几位已经不堪忍受这种闷牌,开始主动看自己的牌。
赵大昆看了一眼面前已经不多的赌资,权衡
再三,还是把牌拿起。
为了防止别人偷看他的牌,他几乎把牌紧紧贴着眼睛,小心翼翼一点点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