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能!我们新四军是这样的人吗?”赵大昆眼睛翻了翻,“让我们保护你们,话反了吧?我看你们的装备比我们好一百倍,又是长枪又是短枪,连重火力都有……除非……”
赵大昆贪婪的眼睛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杜克的腰间。
杜克立即明白对方是觊觎他的佩
枪。
“除非什么?”
“除非再给我们一些武器,把我们武装起来你们不亏,毕竟我们这是为了保护你们美国人,既然是雇佣关系就得出点血!”
杜克不苟言笑:“这些九九式和三八式步枪可以赠给你们,惦记我们的佩枪,门都没有!”
赵大昆腆着脸乞求道:“兄弟,给一支呗。”
杜克真不忍心拒绝,略一思索:“给一支也不是没可能,等我们安全离开衢州那一天,我会把我的佩枪送给你!”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杜克不假思索:“杨家坳已不安全,我们所有人这就随你们一起转移,等天黑了,你选派几名身手好的弟兄,和我进一趟城!”
“进城干什么?”
“联系衢州城的国军,让他们派一支队伍,直接护送我们去重庆。”
“没问题,不过。得讲完你们轰炸东京的故事再去。”
杜克乐了,指着不远处正和几名队员聊天的杜立特说道:“那位是我们的一线指挥官,整个行动由他全权负责,到时就让他给你们讲好了!”
“可是,他的话我们听不懂啊!”
杜克白了他一眼:“怕什么,你们不是有一个姚毅虎吗,让他现场翻译!”
杜克来到杜立特处,说出自己的决定:“长官,这里已不安全,鬼子很有可能组织力量卷土重来,我们回去收拾一下,马上随新四军转移。”
“你全权做主,我们都听你的!”
杜立特的心情很愉悦,能把两名队友从鬼子的虎口里夺回来,又毫发无损,作为跳蚤行动的指挥官,没有比这更让人欣慰的了。
至此,雅各布和查尔斯方有机会和杜克说上话,雅各布带着歉意说道:“队长,我们大意了,差点害得兄弟们送死……”
查尔斯迅捷打断他,他一脸羞愧:“队长,这件事主要怪我,不是我出去抽烟,这一切绝不会发生……”
杜克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自责,安慰道:“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就算不被鬼子撞见,鬼子同样会把杨家坳的村民集中起来,我同样不可能坐视不管,与鬼子这一仗,无论如何躲不过,好在你们平安无事,善莫大焉!”
杜克看见雅各布的脸上有块淤青,又道:“被鬼子揍了?”
雅各布轻轻摸了摸那块淤青,忿忿道:“鬼子不讲道义,上来就给我一枪托。”
杜克忍俊不禁:“哈哈,你指望鬼子跟你们讲武德,喝多了吧?”
杨宝才一家子听说杜克他们要走,顿时表现出恋恋不舍,尤其是那位六指男童杨义宝,一把拽住杜克的裤管。眼角噙泪,死活不肯松手。
就在刚才,他的父母告知了他,正是这位长着中国人模样的美国人,用精准的一枪从日本人的刀下救了他和他的母亲,他年纪虽小,但全然明白这是一份多大的恩情。
杜克又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他手中,笑盈盈道:“义宝小朋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一定记得给糖我吃哦!”
“我会的!”杨义宝重重点头,“等我将来有钱了,我会买好多好多的糖放在口袋里,谁表现好,我就给谁糖吃!”
杜克骤然感到脑中剧烈一震,紧接着一种恍惚感传遍全身,他竟然忘了身在何处。
使劲晃了晃脑袋,杜克缓过神来,一瞬间,他的脑中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那一世他的那位校长随身带糖的习惯,正是受了这一次经历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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