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部尉大人定夺。”
士兵低头大声汇报着,听得澹台溟皱紧了眉头:“报给总司了吗?”
“禀大人,总司回报,要您‘谨听织罗’。”
澹台溟听罢,面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不管是自己抓这么个“自杀小队”,还是对方送这种小队来坑自己一手,性质都还只算是双方在暗下的较劲。
但两军正面相碰之下如果有了伤亡,意味就已然不同了。
战争。
这就意味着战争,意味着无法将国家与人民摘清理净的,如漩涡一般的战争。
“此处魔兽小心处理,我去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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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漫天,泗蒙前军遥望西亚国教骑士团,借着这人多的余裕,自东南两侧包围过去,直到不能再近前为止。
隔着这飞雪,双方的兵士虽未接近到能看清彼此那般地步,却也是咬牙抬头便能瞧见对方营中之火。
“前方为我西亚公国领境,泗蒙人,不得近前!”
西亚阵前一处冰壁上,站了一个身穿银甲,背后背着一柄十字架骑士大剑的男人。正环抱双臂,朝着面前正欲挪近的泗蒙前军大吼。
泗蒙前阵略一停顿,军中站出一位兵司百骑将,扫视一圈那男人和他身后的骑士团,应道:
“泗蒙兵司,奉皇命戍边,不得阻挡!”
这样的你来我往根本就不是对话,只不过不断地宣布着己方的立场而已。
但也并未有人真的敢剑拔弩张,与泗蒙的边境军一同,国教骑士团的大多数,也只接到了搜山的成命。
至于搜的是谁,又该不该因为搜山的事情与泗蒙的边境军真刀真枪开战,心里有谱的人不多。
“我名为破惶骑士亚桑托斯,你已经听到了警告,再往前便将受到武力驱逐!”
“百骑将黄庄,敬告你团速速退让!”
这番嘴炮也不是第一次打,只能说在双方上级都没有下达进一步命令之前,前线能做的事情,也就只不过是警告、警告,再警告。
然而时间站是站在西亚这一边的。
再这么拖下去,泗蒙边境军不能近前,而他们却在白兰山的北半边搜寻着蒂尔达可能在的地方,断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澹台溟已经走进阵中,遥望着折返回来的百骑将,皱眉闭目。
他非但强,也很独特。
不像是动用法术与武艺的李宰,也不像是潜心钻研法术的“段青竹”,更不像自己那法力高强,武艺也数一数二的总司父亲。
澹台溟的力量来自“织罗”,一种极其罕见,难于驯服的魂法兽类,唤作千目织罗兽。
千目织罗兽需以自身法力供养,其有百兽之威,却也可掩藏身形,无色无相,匿于虚空。
也正因如此,看到那兽之阴竟然对千目织罗的威压毫无反应,让澹台溟疑惑无比。
随着他的闭眼凝神,耳边便响起了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的,那在魂魄中发出的声响。
这正是他最适合带领伤部的关键,被织罗所记录之人,通过术法便能直言,而此刻术法的那一头,自然是澹台复。
父亲他……
总司大人他会如何定夺?
经过短暂却也漫长的片刻,澹台溟再度睁开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澹台大人,总司可有决断?”
一旁的百骑将近前,澹台溟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气,也并不回答,而是纵身一跃,如一支箭一般射向那披甲的骑士,砰一下将他砸在冰壁之上。
巨大的实力差距之下,那位骑士一下子被打得直昏死过去,澹台溟将他凌空提了起来,上升到一个两边兵士都能目瞪口呆看个一清二楚的高度,朗声朝着自己的士兵说道:
“圣上有谕,总司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