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韩东文摆了摆手:“安不安泰的,谁都说不清,寡人只要你想想,为何不见国金司五部?”
李宰沉吟片刻开口道:“国金司五部本不负责宫卫,若在殿下梦中泗蒙已不国,只怕国金司五部均已逃亡流散。”
“不错。”
韩东文点了点头:“好像确是逃亡流散,可也未见国兵司八部,这是为何?”
李宰苦笑一下:“国兵司向来忠君报国,若是未见,想必八部均已殉国了吧。”
他答得油腻不已,韩东文耸了耸肩:“总而言之,刁民叛乱内忧外患,却剩一人留守宫中,寡人定眼一看,正是你这休部部尉,如此尽忠恪责,即便是梦中,寡人亦感慨万分啊!”
李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韩东文是什么意思。
给自己打鸡血还是怎么的?
“若是如此,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李宰敷衍地答道。
“你肯定不负。”
韩东文拍了拍李宰的肩膀:“毕竟,你身为休部部尉,有铜雀印加身,寡人大可放心。”
李宰沉吟良久,没有出声,韩东文看着沉默不解的这位贴身侍卫,露出了一副耐人寻味的欣慰神情。
就在刚才坚冰炸裂、李宰护驾的时候,韩东文意识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的确,今日不算遇刺,也没什么危险,李宰所作所为再正常不过了。
但什么是不正常的?
原本的游戏是不正常的!
如果按照游戏原本的时间线,国兵司已经弃了瘟君这个喉舌,国法司拥民亦放弃了韩东文,国金司外逃……
那李宰为什么在宫里保着韩东文?
这么一个狗屁昏君,也没有什么君臣情谊,凭什么李宰还会在这种大厦将倾之时给瘟君站岗,甚至站成了关底Boss?
韩东文原本没想明白,但今天他忽然想通了。
坚冰破碎的瞬间,韩东文很有为王自觉地在一瞬间思考,是否有人行刺,又有谁要动手。
他没有排除文殊同要行刺,于是下意识地没有靠近文殊同。
他也经过一番思索才认为不会是江宁蕴下的手,因为眼下法司还需要自己。
但只有李宰是韩东文没什么犹豫直接排除了嫌疑的。
因为铜雀印,杀了韩东文,就等于杀了李宰。
他不会行刺,相反,他得舍命保殿下。
这样的想法投射到韩东文脑中的一瞬,他忽然想起了原本游戏的时间线。
李宰留守宫中,是因为绑了铜雀印不得不护韩东文吗?
不是!
若非自己这个“变数”出现,若非自己出访西亚的时候违背了游戏的剧本,铜雀印应当是在钟礼林身上,与李宰毫无关联。
李宰留守宫中,没有同国兵司一道,绝非是为了保护这个瘟君韩东文。
他保的,是在那个原本的时间线上,和韩东文共享一命的人。
他保的是那个曾在国兵司中没有斗过澹台父子,自缢而亡的部尉之子,是那个他自己原本的上级、前辈。
既然如此,国兵司或许并非铁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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