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汪宁渊觉得这都是他们早就想好的计划,但由于没证据,她也懒得想,就跟着二位师哥表演,来赚路费。
天长说,相声这门艺术来自民间,自然也要到民众中去。
“我记得你会白沙撒字?我把东西从咱师父那偷来了,你试试?帮我们哥俩热个场?”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偷’出来的这个,其实是我的?”汪宁渊无语。
“嗯哼。”天长不装了,把车停到酒店的地下车库,掏出房卡让汪宁渊和地久换上大褂,就顶着炎炎夏日去找热闹点的商业街了。
天长背着一个大包,地久则背着汪宁渊,骑着共享单车,开着导航,飞驰在狗都嫌热的大街。
到了地方,街上举目望去只有零星几个学生打扮的人,还都站在大树底下乘阴。只有打足了冷气的服装店或冷饮店里人比较多。
“真来啊?”汪宁渊开始打退堂鼓,看看天气,她觉得沙子还没撒完,她人就要没了。
“试试呗,我是大师哥,你俩不听我听谁?”天长拍拍胸脯,“没人来也没事,唱完就算成功。咱练的就是这个脸皮…啊不,台风!”
你都说出来啦……汪宁渊无语,但师父不在听大师哥的,这是传统,她也就没说什么。
天长帮她随手从布袋里掏出沙,画了个圈。汪宁渊皱皱眉头,看着天长画出来的线条粗细不均匀,有些难受。
“好嘞!少爷,我可没跟师父学过这啊,能看就好!”天长笑嘻嘻,把师妹推到里面,自己拉着地久坐到了后面的石凳上。
汪宁渊回头看去,还好没有什么遮挡物,忽然只有她站在大太阳底下,那她可不依!
“话筒呢?”
“没有。”天长冷酷的声音响起。
“我干喊?”
“看你自己。”
天长觉得小师妹要恨死自己了!唉,若不是师父所托,他才不要当这坏人呢!地久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善了……
呜呜呜,师妹啊,我为了你的艺术大道,付出忒多了!将来你一定要给你师哥我养
老呀……
汪宁渊气结,扭过头来干脆不理他。
夏天热,知了叫声也让人心烦。汪宁渊气不过二位师哥在后头坐着看热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水泥地上,腿还没盘好,就感受到一股灼热之气透过她的大褂、裤子,到了自己的腚上。
好、好烫!汪宁渊瞪大眼睛,表情都不对了。她想跳起,但想着该死的大师哥在后头看戏,她若直接起来,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
不成不成,不能这么快就起来!头可断血可流,唯有面子不可丢!等那节目播出了,师哥们的相声班子人就更多了,万一把这事儿编成包袱,她的脸往哪儿搁呀。
汪宁渊欲哭无泪。
这小师妹……屁股不烫吗?
天长纳闷地想,等了半天没等师妹站起来,反而开始清喉准备开嗓。
汪宁渊算盘着时间,感受着身后两道视线看着她。估摸着现在起来应该无伤大雅,她缓缓站起,又蹲下,右手拿过装着白沙的布袋,左手掏沙,开始写。
左手写字?地久震惊,用胳膊捣捣天长:小辟邪是左撇子?
天长摇摇头:我不清楚,好像…不是吧?算了,看下去再说。
地久好奇:“兄弟,你说咱妹会写啥字呢?”
“不清楚,等等呗。”天长也好奇,虽然年龄比地久小,但好歹是肖吉祥的第一个开山大弟子,他得稳住。
青年人吊儿郎当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很大的陶碗,一摇一摆地走到他用白沙画的圆圈的最前面,放下,顺便掏出一元硬币,丢了进去。随后拍拍手,一摇一摆地无视师妹的眼神,走了回去。
地久不忍直视:“你要惨了。”
天长非常有自知之明:“是的,我要惨了。”
狗还是你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