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笑得莫名贱兮兮的,跟他们打模糊眼,小狮子再怎么追问也没用,只好气鼓鼓地拉着汪宁渊,说要一起商量等下要表演的内容,不乐意搭理导演。
“……”这傻孩子。
导演看着实心眼的小狮子,哭笑不得。
汪宁渊知道导演想让他们利用自身是“孩子”的这一份特性,在台上畅所欲言,给观众一种真实的感受。
真会故意设计让他们出丑是不可能的。
小狮子的爸爸妈妈都吃过这种亏,见面的时候没少当作笑话讲给他俩听,听多了,小狮子自然就对这种综艺有警惕心。看書溂
汪乾鸯和宁昭燕也有被针对,但一直都没和汪宁渊说,他们只会告诉她他们过得很好,导演对他们很好。
实际上汪丢儿早就在梦里偶尔嫌弃她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时候就告诉她了,她的父母现在可谓在娱乐圈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任何导演的诡计都被他们破解,甚至借此获得了好多粉丝。
看着小狮子气鼓鼓的模样,汪宁渊便只好忍住笑意,配合地和小狮子聊起来。
“腿子活我们直接来应该没问题的吧?”汪宁渊理所当然地说,毕竟两人这些基本功练了也有两年,张口就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哪个腿子活呀?又是磨蔓儿?”小狮子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没问题的腿子活,除了磨蔓儿——这个被师父师伯们盯着练的。
“也不是不行?”汪宁渊义正严辞,“磨蔓儿怎么啦,你不能看这是我们第一个作品就瞧不起它!”
“那也就是说你还是逗哏咯?”小狮子突然兴奋。
“换你来也行。”汪宁渊看穿了小狮子的小心思。
“不了不了,你是主角,别说这次,这辈子我给你当配角也行。”小狮子连连摆手。
他又不是傻子,论记忆力怎么可能会超过像是开挂了的汪宁渊呢?他把那些基本功啊贯口啊弄得像刻入dna一样已经不错了,哪会想弄其他困难的呢?
他知道,师妹不想当逗哏是懒加不想出风头,而自己不想当
逗哏是怕坏事。
他对自己有逼数。
“话说起来,咱们在曲艺界里面也没啥咖位,也不会让我们表演的吧?”小狮子突然想到,离开了父母,他们两个似乎确实啥也不是。
看见没,只要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那些狗仔也就不会偷偷暴露他们的形象,他们过的生活和大众一致。
“也有可能,”汪宁渊沉思片刻,认同了小狮子的想法,“说不准只需要我们来一段贯口呢,这段时间咱们练习十八愁这么久,也不是不能来嘛。”
小狮子在背书上一向没信心:“久是久,但我还是不太好。”
“少年郎,做人呢要有自信!你们还小,对你们的要求不会太高的!”导演忍不住插一口——谁让小狮子的表现愈发焦虑了呢?
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孩已经够优秀了——说的不是相声,而是指做人的思考方面,似乎比同龄人会想得多一些。
想到自家女儿十二岁了还是个傻白甜,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抱有慈父心理道:“你们放心上台,就当是玩玩罢了。”
反正他们这个节目大多是他们蓟城本地人看,再不济也有国家支持,不像其他地区的节目,又要整嘉宾又要有剧本,为的就是吸引观众。
说罢,台上阿彭正好说到来了特别的两个小嘉宾,让俩孩子上去。δhu5iá
“去吧,别紧张。”导演笑了笑,指了指台上。
台上灯光很柔和,有点泛黄,点缀着温馨。
“大家欢迎我们的小嘉宾,天禄辟邪!”小敏站起来走到后台,一手拉一人,慢慢走到中间,她对小孩儿们说:“来,冲台下的哥哥姐姐挥挥手问声好!”
“大家好我是天禄!”
“我是辟邪。”
小狮子早已没了紧张的样子,满脸兴奋。而汪宁渊却没了之前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