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宅院,推开这两扇门,月色洒向廊桥,廊桥蔓延向了新亭。
新亭泛起来了白光,我朝发光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湖面上亮着花灯,可它怎么是惨白色的?
白纸似乎抹了一层猪油,包裹着蜡烛,燃烧起来,透不过油脂,颜色仍旧是惨白的,透着一股子白光。
我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忙快步走过了这新亭,奔向主宅院。
“何叔,快点走,这地方透着一股子怪异。”天气寒冷,我有些哆嗦地说道。
过了这新亭,来到了主宅院。
薛小雅一袭白裙,虽然与常人相比,脸色还有些苍白,可已有了些许红润,她踉跄地走了过来。
我忙一手扶住了她的腰,抓住了她的玉手问道:“小雅,你怎么出来了?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才对。”xyi
薛小雅脸红到了耳根,柔声说道:“我已经快康复了,自然要多回来走走。”
我心里一喜,激动地说道:“对呀,小雅,你居然能下地走了。现在你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吗?”
薛小雅声音蚊虫可闻地嗯了一声说道:“好多了,前些天,动都动不了。现在可以下地走了,初九,再过些日子,我应当就可以陪你了。”
她分明是因为我才成了这样,现在快要康复了,却第一时间想着陪我。
这让我鼻子一酸。
想起来沙煲村那些尸体,还有晁方说的那些吓人的话。
要跟这不知道是人、是凶煞的玩意作对,我不知道又要面临多少困难险阻。
又要有多久不能陪薛小雅呢?
她总想着我,可我又有多长时间想过她。
我心里一时间有些愧疚。
薛小雅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她说道:“听爷爷说,最近你又遇到麻烦了,几天都没回来,累坏了吧。”
她关切的脸,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哪有,好着呢。”
“那就好,等这次事情完了……”薛小雅正要说话。
陈老爷子忽然打断了我们的话,开口说道:“你们小两口子说的火热,怎连正事都忘了?”
“咱们来这薛家,是见你父亲的尸体的!去什么地方了?”
我忽然一惊,这才回忆了起来。
对啊!我父亲的尸体呢。
薛小雅也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就朝宅院里头走去。
她这会儿还有些不太协调,走起来磕磕绊绊的,这一快,差点摔了一跤。
还是我拽住了她的腰,才避免一劫。
无意间,却看见了她的膝盖通红着,分明是这些天为了康复训练,摔了不知几多次。
薛小雅这么勤快的训练,无非是为了多陪陪我。
我一时间,失语了起来,甚至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手搀扶着薛小雅的腰,这才来到了她要带我们进来的房间里头。
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冰冷,身体寒冷地忍不住哆嗦。
薛小雅摁在开关上,灯光一打开。
我瞳孔就紧缩了起来,这房间,黑色的棺材扎眼的摆在了房间最显眼的地方,我无意间往头上瞥,差点把我吓死!
原来应该是供佛像的佛龛,却摆着我父亲的头颅,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他的舌头没了,好像被人拔走了一样。
令这房间怨气浓重,阴气森然,吓人无比。
薛小雅诉说道:“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问了屋舍里头的下人,他们都说没有发现怎么来的。调了监控,家里也没外人来过。这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晁方说的故事,又在我耳旁响起。
我父亲的尸体无缘无故的出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