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色暧昧,云霞绛红,透着腥气。仿佛有人用血泼上了云层,云层弥散着薄雾,浅红色的薄雾晕染了栗山。
栗山山峦叠嶂,升起血色的薄雾。
如一条剑脊般的延伸而下,它的山道渐窄,触摸到了我的脚下。xyi
我们也从这条山道攀登而上。
等到渐渐地,草木翠绿起来,它的枝叶也遮挡住了血色的薄雾。
可我却在身后,听见了诡异地呼吸声。
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朝我的后脑勺看了过去。
空无一人。
“嘶!”
我还正纳闷的时候,徐文申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严重吧,徐叔?”
徐文申刚刚走着,他的腿居然被这片丛林尖锐的荆棘给刮了一下,破了皮,这会儿有些血液渗了出来。
“没啥事儿。”徐文申闷吸了一口气说道。
要是别的地方,我不会当一回事儿,徐文申他们都是生死里头闯出来的人,这刮伤破个皮,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这是栗山!
任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说道:“不行先下山,找地方包扎一下,看看它会不会有什么麻烦,明天再来栗山。”
徐文申执拗地摇头说道:“用不着,这?小伤口而已。”
他蒲扇叶般大的手,一下拽出来了些杂乱生长的扭肚藤,将它揉碎了,一下子狠狠的拍在了伤口上。
徐文申疼的嘶了口冷气,在缝尸箱里找了个带子,给自己伤口缠了起来说道:“没事儿了,继续赶路,早点把这栗山的麻烦摆平了,回去喝一场酒就好了。”
我反复看了看,徐文申这彪壮的模样,也不像有什么事儿的样子。
“徐叔,身体要有什么不对劲,要记得跟我讲一声。”我叮嘱说道。
徐文申只点了点头。
我眉头也舒展了下来,再跟着登山。
刚走了没一会儿,我在一处桑树下,看见了个老大爷,手胳膊上持着个果篮,放了些荔枝,汗衫都被打的湿透了,他擦了一把汗水吆喝着说道:“荔枝嘞,自家新产的果子,地里拿出来的鲜甜。”
我就只是瞥了一眼。
这老大爷就像是看见了主顾一样,笑脸像花一样说道:“小伙子,买点荔枝回去尝尝鲜嘞,我们家产的可好吃了。”
我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老大爷见我没有买他荔枝的兴趣,也就低下了脑袋数起来了自己的果子。
活脱像是早市卖菜的。
我们过了三四百米,又看见了这桑树,再见了这老大爷,仍旧是提了个果篮,笑着让我买他的果子。
一下子,我脸色难看了起来。
“初九,这怎么回事儿?”徐文申在我耳旁低声问道。
我眯了眯眼睛,见多了诡异的事情,也就没什么慌忙的了。
之前之所以不理睬这老大爷,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了凶煞。xyi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凶煞虽然会影响心智,可只要跟它无冤无仇,也没什么交集,就不会受到影响。
可这老大爷,显然是鬼打墙了。
它是卖果子死在了这栗山,死后它的执念影响了这一处地方。
要想破这执念,应当也不难。
我看着这老大爷手上的果篮,渐渐地来了想法。
“老大爷,你这荔枝甜吗?”我伸手摸上了这果篮,挑出来一颗荔枝问道。
说起来荔枝,老大爷脸上浮现出一抹傲然,他呵呵一笑说道:“后生,俺老头子这荔枝,都是自己家里种出来的。能拿出来卖的,每一个都是我精挑细选的